性也配做周先生的弟子?你就只能當一輩子學徒,啥也別想了……”
“哥,你發這麼大火幹嗎?”何武剛進門就被劈頭蓋臉痛罵一通,納悶地摸了摸何流的額頭,“一會兒沒見,咋就得失心瘋了呢!”
“你,你……”何流氣得七竅生煙,罕見地發回飆還被憋得說不出話。
“頭兒,你猜我見著誰了?”何武朝何流翻個白眼,興沖沖地奔向陸婉婉,邀功似的嘿嘿傻笑,“你一定想不到,哈,這回我可立大功啦!”
“誰啊?”陸婉婉莫名其妙地瞅瞅他,“該不會是紫苑宗主欣賞你的潛質,收為親傳弟子了吧!”
何武擺了擺手,大咧咧地坐在榻上,倨傲地昂起頭:“我這輩子認定周先生了,成為他的弟子是我人生最高目標。就算是紫苑宗主親自來請,我也不會動搖分毫!”
“臭小子,休得胡言亂語!”何流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你連行李都照管不好,有什麼資格成為周先生的弟子!”
“哥,你咋看不起自家兄弟呢!小武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還能忘了你啊!”何武不以為然地撇嘴,扭頭緊盯著陸婉婉,“頭兒,快猜呀,平時你不是挺聰明的嘛!好吧,我給你個提示,他就是擋你財路的貴公子,隱賢山莊名聲遠揚的門生……”
“方智行!”陸婉婉心下一顫脫口而出,當即上前揪住何武的衣襟,“真的是他?你在哪兒看見他的?快說!”
“咳咳……頭兒,你別激動……”何武被她勒得喘不過氣,狼狽地張大嘴巴,“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陸婉婉驀地放開他,急切地催促道:“快,事情經過說詳細點!”
何武深吸口氣,瞥了眼何流,揉著痠痛的脖頸怏怏地開了口:“我看我哥盯著小蘭姑娘直流口水,心想他一定是看上人家了。我哥這人說好聽點是老實本分,說難聽點就是木頭疙瘩,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從來沒跟姑娘好過,這樣下去只能打一輩子光棍……”
聞言,何流胸口那團悶氣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親情,甚至有些感動。
“誰流口水了?你少在那胡亂臆想!”何流窘得面紅耳赤,難為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快說正事,陸恩人等著聽呢!”
“是!”何武挪動著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聲情並茂地講述道,“我跟著小蘭姑娘,想看看她住在什麼地方,沒事的時候帶我哥勤來轉轉,他們要是互相看對眼了,我也就有嫂子啦!”
何武無視何流蝦子般的火紅臉龐,口沫橫飛地比手畫腳:“小蘭姑娘沿著長廊繞來拐去,繞得我暈頭轉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花廳了。好傢伙,那地方可不是隨便闖的,起初我不知道方公子也在,畢竟沒見過他嘛!只見廳裡坐滿了人,我一搭眼就瞅著了周先生,連忙躲到柱子後面。所幸他沒注意到我,繼續與人談笑風生。”
“廳裡那些人舉止不凡一看便知大有來頭,坐在上位的那位老爺更是派頭十足,我看周先生稱呼他宗主,嚇得再也不敢探頭,正尋思著回去找你們,忽然聽見有人叫了聲‘方公子’。”
“當時我也顧不得害怕了,仗著膽子偷偷看去,坐在周先生旁邊的年輕公子果然瀟灑俊逸氣質非凡,正如傳聞所言是位出身名門的貴公子。後來,宗主問他一些攥寫詩集的事,我就更確定了。”
“頭兒,擋你財路的人就在這兒,咱們找他算賬去吧!”何武越說越來勁兒,唾沫星子噴了陸婉婉一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都是天意啊!”
“小武,你別瞎吵,先聽陸恩人怎麼說!”何流稍作思量,字斟句酌地問,“恩人與方公子有何過節?方便告知我們兄弟嗎?或許我們能助你一臂之力!”
陸婉婉急於知道雲熙皓的下落,匆忙發問:“與方公子同來的人在哪兒?也在花廳?”
何武愣了一下,連連搖頭:“方公子獨自前來並無隨從,我聽得一清二楚!”
陸婉婉杏眼圓睜,錯愕地自言自語:“不可能啊,他一個人?難道,病秧子還沒跟他會合?”
何流與何武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陸婉婉:“病秧子又是誰?”
陸婉婉心亂如麻如坐針氈,沒有心思搭理他們,如果方向判斷錯誤,她這些日子的努力豈不白費!
一念至此,陸婉婉再也存不住氣奪門而出:“我有事需要確認一下,你們留在這兒不用跟來!”
陸婉婉循著記憶一鼓作氣直奔花廳,大致情況與何武所述無異。美女們端著果盤小心服侍,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