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報。”當即抱著蕭暮之縱身一躍上了高牆,施展輕快快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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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海大怒,道:“給我追。”說完,猛的搭弓射出一箭,左浮聽見身後傳來的破空聲想要躲,卻因為懷中抱了個人而慢了一步,只聽一聲呲的聲音,金箭射進了背中。
蕭暮之瞪大眼,他是從遍地死人的疆場上爬出來的,什麼兵器沒見過,只聽那聲音也知道這一箭力道極重,扎的很深,更狂況箭本身就是配著重弓,這殺傷力更是不少。
男子只是發出很輕的一聲痛呼,隨即又咬著牙繼續奔逃。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蕭暮之的因為被男子摟在懷裡,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後面追來的人,又用輕功疾馳而來的高手,身形在房屋民舍間起落,有在地上舉著長槍追趕計程車兵,一時間,蕭暮之意識的事情大了。
如果左浮被擒,那下場只死不生。
畢竟自己此時的身份是使臣的一員,先不說雪海怎麼報復,就是大盛這一邊做做表面功夫,那也是肯定要處死的。
當即,蕭暮之臉色發白。伸出手牽住披風的一角,隨即捂著左浮身後被箭射中的地方,捂住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顫聲道:“左浮,快逃,不能被抓到。”
左浮聽見男人的話,忍不住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笑聲清朗而虛弱:“我就說你不是個絕情的人。”剛說完,彷彿下了什麼決心,左浮的速度猛然加快,身後追擊的人怒吼聲也越來越小,蕭暮之眼前模糊了,漆黑的雙眼染上一層淚光,朝著身後伸出手,茫然的抓向虛空。
……雪海,我不想離開你啊。
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大哥答應你的事情決不食言。隨即,那隻伸向虛空的手無力的垂下,左浮感覺自己肩上一片濡溼,側頭看著男人溼潤的雙眸,心中忽然覺得有些酸澀不是滋味,也不知該怎樣安慰,畢竟是自己強行將他帶走的。
白日裡的不好躲藏,於是左浮便只能專挑小路走,蕭暮之記下了路勁,自己兩人此刻也是向北走,只不過是向著稍微偏西的位置,于都城的位置稍稍措開了一點,待到傍晚時,左浮帶著蕭暮之不著痕跡的潛入了一家勾欄院。
蕭暮之心中一窒,那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然而,當左浮推開門時,只有一個受驚的小倌大叫了一聲,左浮走上前去,冷冷的看著那個十四五歲的漂亮男孩,冷冷道:“先前那人呢!”
小倌被嚇的不得了,但還是認出了是昨晚那位客人的隨從,當即答道:“他……他早上便走了,可能找你去了吧。”
左浮目光一寒,還待說些什麼,人卻已經軟軟的倒下,蕭暮之也跟著被壓在了地上,那小倌縮在床上,雪白的肌膚半遮半掩,瑟瑟發抖的看著滿身是血的兩人,但也不敢叫出聲。
蕭暮之被左浮壓住,咬著牙費力的搬開男子的身體,隨即轉頭問道:“你這裡有傷藥嗎?”剛轉頭頓時愣住了,隨即面上升起一抹怪異的神色,那小倌和自己到是長的很像,像是明白了什麼,蕭暮之咬著牙,徑自起身在房裡翻找。
那小倌看著蕭暮之蒼白焦急的臉色,隨即小心的下了床,從茶几下方拖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這是我平時用的傷藥。”蕭暮之立刻接過手,開啟一看,紗布傷藥一應俱全,當即鬆了口氣,笑道:“謝謝你。”看著那小倌半露雪白身軀上還留著的點點痕跡,蕭暮之不自在的撇過頭,小倌也明顯察覺到了什麼,默默的上了床,抱著被子捲曲在床角看著兩個不速之客。
蕭暮之小心的剪開男子的衣衫,看著已經明顯昏過去的左浮,隨即拿起手中鋒利的刀猛的切開男子的傷口,那小倌忍不住一聲驚呼,隨即死死的捂住嘴,閉上眼再也不敢看了。
將傷口稍微切開一點,蕭暮之才小心翼翼的拔出箭頭,因為那本是重箭,若不開個鬆口,而是強行拔出的話必定會血流不止,蕭暮之對這方面是很有經驗的,因此雖然因為身體不好而廢了些力,但終於還是將傷口都處理好了。
看著趴在地上,渾身還穿著血衣的男子,小倌小聲而怯弱的問道:“要不讓他睡我床上吧,我給他弄點水擦擦身子。”蕭暮之頗為意外。
老實說,大盛禮教甚嚴,並不盛行男風,男人和男人之間發生那種事必定是引人唾罵的,蕭暮之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小倌這種東西,但從小的教育使得他對這類人十分不恥,更從未踏足過這些地方,以為小倌都是那些貪慕榮華的漂亮男人,但此刻看著這小倌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