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龍顯然是要玩命的。
手中偃月刀也是實打實的真傢伙。
一個墊步衝刺,待近了便是縱身而起,一記力劈華山衝著秦寧的腦門便是劈來。
秦寧抬了抬眼皮子。
龍頭杖早已入手,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彈出,只信手一抬,輕而易舉的將落下的偃月刀擋住。
王兆龍雙眼瞪的通紅。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色都有發紫。
可是偃月刀卻不能在前進分毫。
這傢伙好似是要跟秦寧槓上了一般,死活便是不肯退一步。
秦寧冷笑了一聲。
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胸前一枚斬煞符瞬間成型,衝著王兆龍便是打去。
王兆龍當即慘叫了一聲,踉蹌的連退十餘步,只覺渾身疼痛難捱。
雖然秦寧平時看起來好像很不務正業。
但每天早晨都有打坐修煉的。
虛空畫符的本事自然也更進一步,已經可以心神為引,虛空凝符。
不過目前階段只限於一些較為簡單的符法。
但饒是如此,玄門之中能做到這般地步的也不過寥寥幾個。
捱了一記斬煞符。
王兆龍的氣息是一弱再弱,但雙眼中的怒火卻是不下分毫。
握著偃月刀的雙手流淌著鮮血,鮮血很快染紅了刀鋒,他死死的盯著秦寧,身上僅存的怨氣是不斷爆發,最後竟是化為一匹紅馬。
“臥槽,怨氣化馬!”秦寧眼皮子一陣亂跳。
這王兆龍一躍到馬背上,隨後拖著偃月刀在度衝著秦寧廝殺而來,這會兒配著大紅臉,還真有點關二爺的風範。
秦寧嗤笑了一聲,道:“二爺好歹也是忠肝義膽,就憑你這份人品,別汙了關家名聲。”
說罷。
手中龍頭杖上金光閃爍。
只聽龍吟之聲響徹。
在隨著秦寧揮動,強大的氣勁破空而去,王兆龍毫不避讓,手中偃月刀蓄勢已久,衝著這道氣勁便是劈去。
只聽鏗鏘數聲。
那偃月刀隨即破裂。
王兆龍之慘叫了一聲,胯下紅馬旋即化為青煙消散,而他本人則是跌落在地,嘴中哇哇的吐著鮮血,眼中生機潰散,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
秦寧懶得搭理此獠。
只在轉身看向那白骨累累的坑洞,道:“山炮,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揪出來?”
白骨堆裡很快傳來一陣動靜。
但見一根根白骨像是受了操控一般,瘋狂的向著山炮被埋的方向湧去。
伴隨著山炮的吼聲,一股強大的煞氣沖天而起。
秦寧聽得這叫聲,當下一瞪眼。
一道道斬龍符是如雨點般打去,只聽鐺鐺之聲不絕,那還沒聚集起來的白骨便是嘩啦啦的散了一地,徒留山炮以三寸丁的身材站在坑底,臉上滿是陰沉不定。
秦寧先放下初晴。
隨後跳下這坑底,只在白骨堆裡挑了跟大腿骨,走上前道:“我剛才在你的叫聲裡聽到了不甘和憤怒。”
山炮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跟樹皮般的臉強行鎮定,道:“秦寧,我們或許了可以合作,吾……”
秦寧揮動著大腿骨抽在了這山炮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平靜道:“吾你大爺。”
山炮捂著臉退了兩步,努力瞪大褶子下的雙眼瞪著秦寧:“你知不知道陳摶……”
“知道你大爺!”秦寧手中的大腿骨又是抽了過去。
山炮在捂住右臉,怒聲道:“爾莫要……”
“爾你大爺!”秦寧手中腿骨又是重重敲在了這山炮腦袋上。
只敲的白骨碎裂。
而秦寧不慌不忙的又是撿了一根。
山炮捂著腦袋瓜叫了兩聲,又連連後退,怒氣沖天道:“秦寧!爾小人!”
秦寧冷笑了一聲。
隨後又是抽動手裡白骨,道:“來,接著罵,我看看你口水多還是這裡的骨頭多。”
山炮臉一陣哆嗦。
臉皮子都是晃晃悠悠的。
強壓著怒火,道:“你想如何?”
秦寧挑了挑眉,手裡的骨頭又是敲了過去,只打的這山炮臉色猙獰。
秦寧也不言語。
示意他繼續。
山炮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
秦寧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