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觀沒了陳敬堂的第三天。
似乎也沒什麼異常。
倒是對門的菩提院已經閉門謝客,但時不時會有藥香味從牆頭飄出來。
老李在接了秦寧的任務後就離開了玄真觀,三天了也沒傳個信回來。
死活都不知道。
不過秦寧並不擔心這老東西的安危,哪怕這裡是崑崙的家門口。
所以他一直在安心閉關,對外宣稱是養傷,實則是調教天書。
這一日。
秦寧正對著天書描述外面花花世界的緣取之不盡,忽地文四娘推門而入,臉色略有焦急道:“快,快走,崑崙的人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秦寧收起天書,挑了挑眉,道:“慌什麼?”
文四娘俏臉一黑:“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秦寧不慌不忙的起身,道:“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天相門掌門,玄門相尊,我這麼個身份,來他崑崙的地盤,為何要躲?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文四娘眉心一陣亂跳。
不知道秦寧到底想搞什麼。
而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略帶著幾分陰森的聲音:“秦掌門好魄力,不過秦掌門大駕光臨,不提前通知一聲,可別讓外人覺得我崑崙招待不周。”
話音剛落。
先前來過這玄真觀的常長老便是帶著幾號弟子魚貫而入,一個個的盯著秦寧,那架勢十足,大有一言不合便要開乾的意思。
“在下常芝遠,秦掌門,一別十餘年不見,當年的毛頭小子以貴為玄門相尊,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啊。”這常芝遠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話裡話外卻帶著幾分諷刺。
文四娘聽的連連皺眉。
略有不滿。
雖然和秦寧不對付。
但秦寧好歹也是玄門相尊,對外她畢竟要顧忌一下秦寧的臉面的。
但是秦寧卻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的說道:“原來是常長老,不知道武德掌門最近身體如何?有沒有修出武德來?”
“放肆!”
常芝遠身後幾個弟子頓時大怒。
“閉嘴!”常芝遠則是瞪了一眼身後幾個弟子,旋即目光又是陰惻惻的盯著秦寧,眼中帶著幾分寒意,但少頃後,卻是笑道:“有勞秦掌門牽掛,倒是聽聞諸葛掌門去世之事,我們掌門可是心痛許久,今日秦掌門既然來了崑崙地盤,那務必要去崑崙做客,畢竟我們武德掌門聽說你受傷了,可是十分掛念你呢。”
秦寧哈哈笑道:“好說,好說。”
常芝遠見秦寧如此,便是稍稍側身,道:“秦掌門,請吧。”
文四娘暗中焦急。
對秦寧頻頻使眼色,她覺得秦寧真要去了,少說也得被崑崙給關上幾十載。
尤其是他現在還身負重傷。
“請。”
秦寧卻是笑眯眯的說道。
常芝遠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寧,隨後玩味一笑,便是先一步出了門,而文四娘有些著急,低聲道:“秦寧,你瘋了?”
“人家請我上門喝茶,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墮了我天相門的名頭?”秦寧卻是正義凜然道:“四娘不必多言。”
文四娘盯著秦寧,道:“你知不知道你真去了後果?”
“什麼後果?”秦寧卻是道:“四娘勿要多想,喝茶而已。”
說完,也不給四娘再言語的機會,便是先出了門。
文四娘氣的跺了跺腳。
尋思是不是傳信給玄門,以玄門之威,來威懾崑崙。
而秦寧這邊出了門,正瞧見陳敬堂的小師妹此時急忙趕來,見到常芝遠便是拜倒:“常師伯。”
“嗯。”常芝遠點了點頭,見這小師妹張嘴要說話,便道:“陳敬堂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你不需多言,此事我們自有主張。”
小師妹聞言,也沒再多言。
只是好奇的看著秦寧跟著常芝遠出了這玄真觀,見文四娘面有憂色,不由問道:“四娘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文四娘搖了搖頭,又忙是道:“小師妹,你之後能不能在崑崙打聽打聽秦寧的事?”
小師妹疑惑,道:“那傢伙能有什麼事?”
“可能不會有什麼好事。”文四娘無奈道:“他們天相門和崑崙有些矛盾。”
“我當什麼事。”小師妹道:“四娘姐姐你放心吧,我這就找我師父說說情,我們崑崙可是大門大派,不會為難那個傢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