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的話不糙理也不糙。
畢竟邢葉雲輩分還真沒他高。
再加上玄門一哥的身份,說清理門戶那都是抬舉邢葉雲。
畢竟海外玄門在九州玄門眼裡那就從來不是正統,一群打著玄門名號的遊兵散將而已。
邢林這邊卻是興致沖沖。
只沒多久後便是趕到了海外玄門的藏身點。
一座窯子。
之所以說是藏身點,而不是落腳點,是因為邢葉雲的確藏身此處,不然堂堂海外奇俠也不會選一個窯子待著。
畢竟窯子裡因果雜亂,最適合藏身。
穿過煙霧繚繞呻吟連連的窯子窩,邢林很快進了一間看起來還算乾淨點的房間裡。
房間裡正有兩人。
其中一個滿頭白髮,滿臉褶子的老頭正盤膝坐在床上,身體消瘦的皮包骨,氣息若有若無,似乎隨時會嗝屁一般。
而另一個則是滿臉胡茬,一身頹廢的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瓶酒,眼神呆滯無神,正是陳千秋。
對,就是將鷂子翻身接蜻蜓點水練到出神入化的陳總舵主。
邢林進了屋便是無視了陳千秋,一臉喜意道:“老祖,利好訊息。”
盤膝打坐的邢葉雲睜開雙眼。
卻是滿眼血絲,但也多有幾分威嚴,還夾雜著些許激動:“說!”
邢林忙是道:“我從鬼相門打探過訊息了,他們最近和秦寧一直在爭奪康城怨氣,據說這龐大怨氣是開啟玉京山的重要線索。”
邢林不是傻的。
當然不會說是從秦寧那裡得來的訊息。
畢竟邢葉雲逼他打探訊息,也是指望他這個曾經鬼相門的臥底能在鬼相門有點用。
而聽到秦寧的名字。
旁邊的陳千秋頓了頓,握著酒瓶子的手顫了顫,但很快又是麻木不堪。
邢葉雲眼冒精光:“康城怨氣沖天,隱隱中有兩撥人在暗中操控,我當以為是有人在煉邪術,原來如此!你做的不錯!”
邢林見他信了,也鬆了口氣。
畢竟這位老祖在出關後他就一直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生怕下一秒就被宰了。
而邢林又小心問道:“老祖,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這秦寧和鬼相可都不是好相與的。”
邢葉雲當然明白真要明刀明槍這兩人他一個都鬥不過。
年輕的時候他不怕,甚至敢一挑二。
但現在年紀實在太大了,而且行將就木,平時也只能靠閉關辟穀來維持生機,這次出關尋找玉京山也是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
此時掌握了重要線索。
不需邢林提示,他自己都明白要在暗中行事,渾水摸魚方才有一線機會。
“我自有主張。”邢葉雲擺擺手,聲音帶著蒼老沙啞:“繼續去打探訊息,我要知道的更多!”
邢林忙是領命而去。
等他走後,邢葉雲蒼老的臉龐閃過了一抹陰狠,道:“千秋,去抓一個懷孕女子來。”
陳千秋灌了口酒,隨後麻木的起身出去。
只沒多久後,他扛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走了進來,隨手丟在了邢葉雲的面前。
邢葉雲道:“出去!”
陳千秋依舊如行屍走肉,聞言便是出了門。
而邢葉雲望著那孕婦的大肚子,滿是血絲的雙眼中閃過癲狂:“機會,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說著。
他那如皮包骨的爪子探出。
昏迷在地上的孕婦猛然睜開雙眼,驚慌失措,在看著那邢葉雲的五指上蔓延出一道道的黑氣,不斷探入自己的腹部,她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感覺腹裡嬰兒異動連連,只哀求道:“不要……求你……”
邢葉雲不為所動。
只在出手,這女人腹部忽地破開,一隻血淋淋的爪子伸了出來,女人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話都說不出來,只恐慌的看著這一切。
那血淋淋的爪子在腹部撕開了一道口子,隨後一個滿身鮮血的鬼嬰頂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爬了出來,身上怨氣縱橫,那血紅的雙眼更是泯滅了一切人性,肆無忌憚的吞食著女人的血肉。
而邢葉雲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右手手指輕輕勾了勾。
那鬼嬰身上的怨氣開始向著他身體緩緩匯聚,而隨著怨氣慢慢被吸收,邢葉雲的身體輕輕晃動,好似隨時能散架一般,但隨著一道詭異符文被他打出在胸前旋轉,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