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竟然沒動身?”
秦寧在得知自家老校長依舊窩在江東二中並沒有離開半步後,不由的有些疑惑。
區區一個李大江。
秦寧真不是看不起他,就那種半吊子,實在沒什麼可利用價值,唯一有用的就是有個頭髮絲都是空心的爹,雖然李大江不知道自己有這個麼爹。
事實上,當得知李大江是自家校長的私生子後。
他都暗搓搓的懷疑李應龍被人戴了綠帽子。
這龍生龍,鳳生鳳,李應龍的兒子屬實不符合這個規律啊。
鬼相抓走他,如果不是吊出李應龍,實在沒什麼意義。
想至此。
秦寧掏出手機,撥通了李應龍的電話。
沒多久後,電話就接通了,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作為我最出色的學生,畢業這麼多年才給我打一個電話,世道不古了。”
“校長,那個人是誰。”秦寧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電話另一頭的李應龍沉默了少頃,道:“那是我親生的。”
“親生的還這麼淡定。”秦寧諷刺道。
李應龍道:“人到八十古來稀,秦寧同學,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看在曾經是你校長的份上,求他一條活路,可好?”
“我考慮考慮。”
秦寧聽此,便是掛了電話。
他不想和李應龍有太多的對話。
以免被這個老傢伙饒進圈子裡。
只將李應龍的電話拉黑之後,他閉目沉思,心思急轉的不停。
玄門方面,他已經完全拿捏住。
一個天子墓足夠讓這群傢伙安分守己。
何況他手裡還握著當初在玉京山賣皮子賺來的一堆欠條,真把這個殺器拿出來,因果方面他就能讓玄門各大門派氣數耗盡。
菩提宗和崑崙方面。
本來在他的計劃裡就是兩敗俱傷,而後他坐收漁翁之利,最少能坑的這兩家百年之內興不起風浪。
可現在冒出一個鬼相頂替了許敬深的身份。
這讓計劃多了些許變數。
他不是沒想過向崑崙揭穿許敬深的情況。
可鬼相必然有所應對,而且保不齊這個小機靈鬼已經洞悉了當初他在崑崙的佈局。
這是一場無聲的交易,誰也不要揭穿誰的交易。
畢竟咱倆的事辦的都不厚道,都見不得光,大哥不說二哥。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揭穿。
畢竟放一個鬼相進入崑崙,對他來說暫時是有利的,只是如何將這個暫時變成永久,就是他和鬼相的又一次對弈。
“媽的,跑出來就跑出來,沒事攪和這些幹什麼。”秦寧暗罵了一聲,只揉了揉腦袋,喊道:“飛仔!”
司徒飛很快從樓上跑了下來:“師父,什麼交代?”
秦寧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丟給司徒飛,道:“你拿著這張紙,去西北找李大江,如果老李先一步報復你,你就把這張紙給老李,然後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啊?”司徒飛頓時警惕不已。
畢竟老李被判了個無期,他居功甚偉。
老李要是報復回來,他覺得自己多少也是個死刑。
“你啊什麼?”秦寧沒好氣道:“讓你辦你就辦。”
司徒飛只得是將那紙收好,小心道:“師父,你確定這玩意能讓我在那個老東西手裡活命?”
“廢話。”秦寧道:“讓你去你就去,馬上動身。”
司徒飛只得是苦著臉應下。
“收好了,這玩意要是丟了,你兩顆腦袋都不夠賠的。”秦寧又是囑咐道。
他交給司徒飛的紙自然是無字天書。
是他從許敬深手中奪來的那張。
他得讓老李拿著一份足夠大的功勞混入菩提宗。
而鬼相的入局,讓他很清楚,絕對不能在只當地主老財了。
一張天書,他賭得起。
“菩提宗還好,崑崙……”秦寧搓了搓下巴,隨後又摸出手機來,打通了一個電話,等接通後一個賤兮兮的聲音便是響起:“大佬,有什麼吩咐?”
“天相閣,十分鐘,來見我。”秦寧說完便掛了電話。
十分鐘後。
曾建穿著西裝,帶著墨鏡,一臉嚴肅的走進了天相閣。
“坐。”
秦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