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是真希望鬼相撐住的。
沒一點假話。
當然被弄死了,他也會真心實意的給上三炷香。
魔氣滾滾。
將整個玉京山全部籠罩。
一時間天崩地裂,宛如末日一般。
這劇變自然引起了鬼相和七大天王的注意,正斗的你死我活的幾人紛紛停了手,只駭然的望著那好似無窮無盡的魔氣,臉色帶著幾分的恐懼。
“少君!”七情的臉色有些猙獰,本來身負重傷,又被鬼相給錘了一頓,這會兒是蓬頭垢面狼狽至極,雙眼流著血淚,憤怒道:“你他媽的把那個女人給放出來了?”
山炮這會兒也慌了,只感覺那魔氣壓迫,渾身瑟瑟發抖,顫聲道:“沒……沒啊……”
“你他孃的,咳咳咳……”病秧子咳嗽連連,倒不是裝的,而是被鬼相揍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道:“你……咳咳……你想害死……”
“你他媽的想害死我們啊?”武瘸子實在沒耐心等著病秧子咳嗽完,氣急敗壞的吼道。
一旁陸士這會兒咬牙切齒道:“少君兄,汝此番作為,背信棄義,不為君子所為。”
“哈哈,狗屁的君子。”三笑這時渾身肥肉也在哆嗦,道:“老陸,你可別給他臉了,咱們幾個都要被他害死了!”
老不死沒說話。
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上方翻滾的魔氣。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只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山炮快瘋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只是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誰讓他把其餘六人的封印術法都拿走了。
整個玉京山能獨自一人開啟封印的,也只有他山炮本人。
“這他媽不是我乾的!”山炮氣急敗壞的叫罵道:“我他媽瘋了我幹這事。”
“不是你是誰?”武瘸子當下氣急道:“我們將封印術法交給你,除了你還有誰?”
山炮急的滿頭大汗,眼角餘光瞅到正在調息的鬼相,忽地想起了二弟的敦敦教導:“遇事不決,甩鍋鬼相,萬事可期。”
“他!”山炮當下就是一指鬼相:“這個殺千刀的乾的,絕對是他,沒跑,一準兒的。”
鬼相:“……”
山炮卻是越說越來勁,激情昂揚道:“這個龜孫千方百計算計我等,心裡黑著呢,他能在我們山頭安插這麼多臥底,趁機套走咱們的封印術法有什麼難的?”
山炮說到這,覺得自己說的好有道理:“是他,是他,就是他。”
另外六人直勾勾的看向鬼相。
那模樣跟要吃人一般。
鬼相冷聲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以為是我搞的鬼?”
“不是你是誰啊?”山炮一瞪眼,怒道:“自打你來了之後這玉京山就他媽沒一天安生日子,現在賊心藏不住了,你還遮掩什麼?”
“蠢貨!”鬼相冷冷道:“被秦寧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你當真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誰?”山炮瞪了瞪眼睛,而後獰笑道:“鬼相,我二弟說的果然沒錯,你可真他孃的是個沒腦子的小機靈鬼,秦寧都他媽被你宰了還被你拉出來背黑鍋,你他媽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啊。”
“這個該死的老李!”鬼相臉色更冷。
他忽然不怎麼怪山炮了,畢竟被老李忽悠住的二傻子一般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沒話說了吧?”山炮見鬼相不言語,更是得意,道:“這事就他媽是你乾的。”
這時,一直死盯著天上魔氣的老不死沉聲道:“現在不是甩鍋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這個大麻煩吧。”
眾人聞言。
忙是在看去。
卻見魔氣已經如黑幕完全覆蓋整個玉京山,漆黑如墨,血色雷霆閃爍,只不多時,在那黑雲之中,一個身影正在緩緩匯聚。
“薛花姑!”七情眼中閃過一抹戾氣,身上大紅袍鼓起,隨後一躍而起,粉紅花瓣憑空而現,只隨著七情雙手一揮,那片片花瓣如離弦之箭,衝著那人影而去:“你還我夫君命來!”
只是那片片花瓣還未能近身,便是化為虛無,而半空中薛花姑顯現出身形,只一身漆黑道袍,雙眼緊閉,一縷縷魔氣在臉龐遊走,而隨著她右手虛空一抓,那七情頓時慘叫了一聲,胸膛炸裂,鮮血飛濺,重重的摔在地上。
“要不要這麼誇張?”山炮臉皮子一陣哆嗦,氣急敗壞的吼道:“鬼相,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