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激動的唾沫星子都滿天飛的周正。
秦寧忍不住皺了皺眉。
嚴重懷疑濃眉大眼的周正在惺惺作態。
他當初在康城可是連著好幾天灑下千里姻緣一線牽的符,而且因為數量實在太多,因果糾纏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別說他本人了,月老下凡都解不了。
按理說康城那幾十萬口子人應該都在愛和被愛中掙扎才對,哪來的精力還去割腰子?
周正瞧見秦寧那一臉懷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手都哆嗦了:“你還懷疑我?”
“甭給我演戲。”秦寧道:“就事論事,你少扯別的話題。”
“就事論事!”周正道:“你媳婦和你嫂子都同意我拿的!”
秦寧大手一擺:“她倆不當家!”
“你確定?”周正冷笑連連,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秦寧大怒,擼起袖子就想動手:“姓正的,你什麼意思?誹謗我啊!”
眼瞅著兩人有大打一場的意思,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常沙回過神來,急忙是站在二人中間,道:“冷靜,兩位冷靜,都是自家人,咱不能坐下好好談話嗎?”
秦寧撇撇嘴,心裡給周正誹謗自己記了一筆,道:“我大人有大量,我這次不跟你計較。”
周正板著個臉,心中暗忖你不計較才有鬼了。
媽的。
接下來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反正能頂的來了,要不要先撤?回頭編一份報告交上去豈不是美滋滋?
常沙這時又打了個哈哈,笑道:“秦兄弟,之前就聽老周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表人才。”
“他嘴裡能有我好話?”秦寧冷笑。
周正翻了翻白眼,又正色道:“咱的事等回雲騰再計較好吧,甜水鎮這邊有什麼建議嗎?”
“當然有。”秦寧十分爽快的說道。
周正心中一緊,下意識向後挪了挪身子,道:“什麼建議?”
秦寧臉上笑容洋溢,道:“你去過甜水河右岸的張家祖墳了吧?”
“去……去過了。”周正臉色稍稍一變,道:“有什麼問題嗎?”
秦寧笑的更加燦爛了,可也不說話,只是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敲的周正是頭冒虛汗不止。
周正臉皮子一陣哆嗦,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肉疼的在兜裡掏了掏,等掏出錢包將裡面十多張鈔票全拿出來推到了秦寧面前,臉上頗有悲慼,不忍多看這些鈔票,道:“上次給老李隨份子我已經快破產了,這可是我最後一點私房錢了。”
一旁常沙瞪大眼睛。
疑惑不解的看著周正。
這什麼情況?咋還掏上錢了?
周正不想解釋。
“窮逼!”
秦寧撇撇嘴,道:“老李復活宴席在即,在隨份子你打算隨空氣啊?”
“我他媽就知道!”
周正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饒是他心智再堅定,這會兒也是氣急敗壞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更加悲憤。
老李葬禮上他可是隨了整整五萬塊,這可是他大半輩子的私房錢,要是老李真嗝屁了也就罷了,可現在私房錢打水漂,他怎能不悲痛?
“等見了老李我再跟他算賬。”周正深吸了口氣,打定主意回雲騰後就申請去治安大隊,旁的事啥也不幹,專門掃黃。
“現在能說咱現在的事了吧。”周正又道。
秦寧拿過杯子壓在鈔票上,又想了想,道:“這麼說吧,我們活人進入墳墓,身上的陽氣會和墳地陰氣相沖,假如墳墓有意識,它就會在活人身上打上外來者的標籤,而後驅逐活人,這也是我們進入陰宅墳地會感覺不舒服的原因,能明白?”
周正幾人連連點頭。
秦寧又道:“但是甜水河右岸的張家祖墳不一樣,它就陽宅地基上,而且整個甜水鎮為逆陽順陰佈局,以活人之氣來供養死人,導致整個張家祖墳為陰宅之形,陽宅之實,所以活人闖入,不會被打上外來者的標籤。”
“我說去了之後怎麼會感覺跟回家似的。”周正喃喃道。
常沙這時問道:“那沒有被打上外來者的標籤,會怎麼樣?”
秦寧笑道:“會被張家祖墳認為其本就是自家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常沙有些懵逼的問道:“那裡面有鬼?那些鬼認為老周是他們死去的家人?會把他帶進張家祖墳?”
“他姓周,他又不是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