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廟”,廟門口正上方一塊牌匾上書寫這樣三個字,說是廟宇,其實從外面看的話,更像一個農家小院,而不是旅遊景點那些廟宇的富麗堂皇,但小廟紅牆瓦礫間透出的那股氣韻,卻是連張小虎這樣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少年也能感覺的到,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氣韻卻就在那裡。
推門而進,廟裡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庭院,庭院中空空乳液,只在庭院盡頭有一間廟堂,廟堂中,擺設著孔夫子的的塑像,雙手交叉作禮,立於廟堂中央,正對著夫子廟的正門,彷彿是在迎客一般。
兩人穿過庭院,徑直來到孔夫子的塑像前,塑像前還擺著很多牌位,最上首隻有一個牌位,竟是“孔丘仲尼之神位!”
葉冰清先是彎腰垂首拜了三拜,然後轉身對張小虎道:“這裡是孔老的宗祠,也是儒道之跟,孔老是孔夫子第八十代嫡孫,所以孔夫子也算是我們這一系的祖師,你雖只是拜入孔老門下,而不身入儒教,但尊師重道之禮是放之諸門諸派都是需要遵守的,你先向夫子的雕像行禮吧!”
張小虎對於這些是無所謂的,就當是拜了哪路神仙了,於是對按照葉冰清的描述行了拜師之禮。
張小虎以為接下來這位師姐就要對自己宣講教義了,這他在電視上看過,什麼五戒十三規之類的,無非是些約定俗成的東西,跟小學生道德規範也差不了太多,但葉冰清卻沒有馬上說這些。
“師弟,我們以後就是同門了,當執同門之禮,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答應我一件事!”,葉冰清道。
張小虎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問道:“師姐,什麼事!”
葉冰清並不遲疑,道:“關於我本體的事,不能對他人說起,只能你知、我知還有老師知道,特別是釋道儒那些人,決不能讓它們知道這件事情!”
張小虎疑惑,道:“難道釋道儒還不知道?難怪我那天說起來,他們還一頭霧水,你們不都是儒教嗎,他又是一教之主,為什麼連他也不能知道,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我這先天火眼現在卻看不出你的本體呢?”
葉冰清略有些不滿道:“這是儒教和我自己的問題,你無須多問,你就說能否遵從吧!”
張小虎心想,確實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以後不說就是了,只要她不會對自己不利,是不是羊駝也與自己沒什麼關係,於是點頭應了下來。
葉冰清見他還算配合,語氣緩了一下,才將所謂的門規一一道來。
“我們的門規即為儒教教義,遵從仁、義、禮、智、信、恕、忠、孝,這雖然是世俗界對儒家的一般認知,但也是我們的門規,你亦需遵從,仁為先,義在心,行執禮……”
葉冰清講了很多,都是儒教歷史上的先賢聖言,似乎與修道並無多大關係,而且很多都是用的古語,讓張小虎聽的雲裡霧裡,不一會就昏昏沉沉了,直到葉冰清提醒才回過神來。
“剛才說的,都是儒道的一些基本教義,也是我們行走於世需要遵從的一些基本原則,你可記住了?”
張小虎趕忙點頭稱是,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是在敷衍,明顯是沒往心裡去的。
“師姐,您講的實在是字字珠璣,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說醍醐灌頂都是輕的,簡直讓人有再生為人之感!”,張小虎一本正經道,把自己會的那幾個成語都搬了出來,而且言辭誠懇,讓葉冰清都有些糊塗了,然而接下來他卻話鋒一轉。
“但師姐,能不能來點實際的呢?”
葉冰清稍微一愣,道:“什麼叫實際的?”
張小虎湊上前去,有些諂媚的道:“比如飛個天,遁個地啥的!”
葉冰清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修道之路切忌心浮氣躁,師弟應該是還沒有晉入靈臺境吧,遁地我不知道要到什麼境界,飛天卻最起碼要到聖境的融天境才可以,當世不知道還有幾個這樣的人!”
張小虎有些意外,因為按照善姨所講,在他們那個紀元,靈臺境即可溝通天地大道,做到御風而行,想不到現在要到聖境的融天境才可以,修士們處於這樣一個末法時代實在是一種讓人無言的悲哀。
張小虎還待說些什麼,這時庭院處的大門口卻傳來推門的聲音,卻無法推開,因為剛才兩人進來後,葉冰清是順手將門關上了的。
張小虎一愣,葉冰清卻是暗喜,心道:“來了!”
“是誰?”,葉冰清問了一句,轉頭對張小虎道:“師弟稍等,我去開門”,說著就轉身向門口走去。
她來到門前,慢慢的移開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