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見他又是這副樣子,恨不能掐著他的脖子逼他快說。
謝懷源心裡猛的閃過一個年頭,卻還未能成型,他皺了皺眉頭,看著華鑫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便強壓下心思,轉了話題隨口問道:“這是到哪了?”
華鑫斜了他一眼,故意拿喬了一會兒,見他不接茬,才無趣道:“我也不知道,約是還沒出關吧。”
謝懷源看了看天色,問道:“你可餓了?”
華鑫撇嘴道:“半柱香前才吃過呢。”
謝懷源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他半晌不說話還成,華鑫嘴卻閒不住,又問道:“我記得自你赴宴之後,大皇子府又來了封信,這是為了什麼?”
謝懷源淡淡道:“無非就是讓我不要調查此事,或者乾脆把天水教斬草除根,給阮梓木行個便宜,免了他的罪責。”
華鑫鄙夷道:“這大皇子也太不要臉了,”她想了想,又擔憂道:“可是阮梓木既然和天水教勾連,會不會把你的行蹤洩露?”
謝懷源淡淡道:“我已經派出三隊兩千人護衛故意大張旗鼓地從另外一條道去往西北,阮梓木就算告訴天水教要多加提防,又如何能知道我們的行蹤?”
華鑫誇張地鼓掌讚道:“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然是掩人耳目的好計策。”
謝懷源正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報道:“大人,前面有一對兒兄妹遇難,咱們要幫忙嗎?”
☆、68|728
華鑫微微一怔,問道:“兄妹?官道上怎麼會有兄妹?”
外面那人答道:“他們原本是逃難去京城的流民,後來聽說家鄉戰事已平,所以準備返鄉,沒想到在路上遇了路匪,這才遭了難。”
華鑫看了謝懷源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想了想道:“我隨你去看看。”說著就抬步下了車,謝懷源虛扶著她,也跟著下了馬車。
官道上確實半跪著一對兒男女,女子衣衫破爛不堪,一頭亂髮擋著面龐,正捂著前襟低低哭泣,男子扶著女子,也是滿面沉痛。兩人雖都看著有些驚慌,但一雙眼睛都警惕地四處打量,手緊緊地縮在袖子裡,時刻準備著出手。
男的名叫李錦,女人叫董三娘,兩人都是當日跟那大護法去往京城傳道的人,只不過當日刺殺華鑫的行動兩人並沒有參與,這才逃過一劫,但自那是發生後,全城戒嚴,兩人無法,只好假扮乞丐出城,又扮做兄妹,這才從京城中逃了出來,沒想到虎落平陽,往西北走的時候遇上劫道的了,幸好他們劫財劫色但不要命,結果這才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的被扔到官道上,正好碰上喬裝改扮的華鑫一行人。
他們本來只想早些回西北老巢,但可惜身上沒了錢物,只怕還沒到西北就先餓死了,所以只能動了歪腦筋,想著先找一個商隊,坑蒙些錢財。
華鑫下車走了幾步,便看見了這官道跪著的兩人,她遲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
董三娘立刻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響頭,對著華鑫哭的悽悽切切:“這位小姐,奴家和兄長本是西北銅陵人士,後來家裡遭了難,這才流亡到鎬京,只是後來聽說朝廷打了勝仗,這才準備啟程返鄉,沒想到才走到半路上便被打劫,奴家……奴家也被…”說著就掩面而哭,似是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李錦攬著董三娘,亦是一臉沉痛地道:“我妹子受了這般大辱,本是準備自盡,被我死死攔住,這才勉強留下一條性命,我們二人已是身無分文,還望小姐給條活路吧!”說著也跟著砰砰磕頭。
這話說的,好像華鑫不救他們二人就是意圖害他們似的,她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猶疑地看著謝懷源,倒不是她小氣,只是她前世出去旅遊的時候遇到過類似的騙局,當時還被騙了千八百,此時見了類似的事,自然提了萬分的小心。
董三娘這時抬起頭,她常年在外招攬香客,眼力極好,一眼就看出這裡謝懷源才是主事人,便對著他連連哀求“此去西北路遠,這位少爺就捎奴家兄妹二人一程吧,路上也有個伴不是?”說著就抬眼,眸光瀲灩的看著謝懷源。
華鑫下意識地低頭打量她幾眼,發現這女子二十五六上下,正是風情動人的年紀,她容貌不算甚美,但嘴唇略厚,眼尾稍長,更有萬種風情。只是有一點,跟她那親哥哥一點也不像。
華鑫見狀,心中更添了幾分猶疑,輕輕扯了扯謝懷源的袖子,正要跟他商量,就聽他淡淡道:“那就跟上吧。”
華鑫“……”這算不算打臉。
李錦和董三娘二人見狀,立刻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