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就把笛子拿了出來,反正是病急亂投醫,直接就開吹,笛聲在山裡迴盪著。
還真的神奇了,笛聲一響,嫣兒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地上,表情沒有那麼凝重了。然後她衝我點頭說:二哥,別停,繼續吹,我感覺好舒服。。。
我點頭,一邊吹一邊想著對策,看來笛聲對這種情況有用,只是到底為什麼有用,我還是想不太明白。
吹著吹著,我突然聽到周圍出現了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
抬頭往遠處一看,遠處跑過來了幾個人,此時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儘管是在黑夜裡,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來的是四個人,有三個是外國人,還有一個,是叮叮。
他們四個人此時全部都喘息著粗氣,呼哧呼哧的站著看我,我看不清他們身上的樣子,想想都知道早都已經潰爛不堪了。
就在這個時候,嫣兒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心說這個時候誰能打電話,莫非是,高月?
如果是那個假高月的話,那一定是大黑天的下一步棋,我頓時覺得有點反感,不想接這個電話,不過嫣兒已經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面似乎說了句什麼話,嫣兒聽完後又喂喂餵了幾聲,可能是對方掛掉電話了,她也掛了。
“是高月姐,她說她聽到咱們的笛聲了,讓咱們快一點去救她。”
我沒有吭聲,繼續吹著笛子,高月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如果打來電話說的是讓我趕快離開這裡,那應該是高月打來的,如果說的是催促我趕快救她,那百分之一百是假的。
大黑天啊大黑天,虧你還說自己能洞悉世間的萬物,你沒想到吧,我和高月的感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你的思維模式,我們可以為彼此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你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做這些嗎?不,你不能,因為你是自私的人,所以你享受不到愛一個人的那種甜美感覺。
我心裡想著,嘴上一直沒有停,三個外國人和叮叮慢慢的靠近我們,在距離我們三米處停了下來,全部躺在了地上。
他們四個人簡直不能看了,全身上下都是膿血,那應該是起了水泡之後,他們覺得癢癢,不停的撓著,撓破了後出了很多膿血,但是他們還是覺得癢癢,依舊在不停的撓著。
這個時候,叮叮傳來了打鼾聲。
然後就是外國人,然後就是嫣兒。
他們五個和孩子一樣,全部躺在地上靜靜的睡著了。我不知道狗根兒多久沒有睡過了,如果他一直受到這種鑽心的癢癢的折磨的話,可能一直都沒有辦法入睡。
長期無法入睡,對人體的折磨更加的嚴重。
我的笛聲變得悠揚起來,儘量讓聲音穩定,不打擾他們的休息,不管明天怎樣,他們如果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也算是我對他們做出的一丁點貢獻了。
嫣兒的手機又響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高月的號打過來的,嫣兒翻身起來想接,我衝她搖搖頭,然後快速給她做了一個關機的手勢。
不是我不想救高月,是我已經確定,這絕對不是高月給我打過來的,而是大黑天不希望我吹笛子了,他希望我放下手中的笛子,去尋找高月。
看來,我的笛聲對大黑天又一定的震懾力,他接二連三的用高月的號給我打來電話,目的就是擾亂我,不讓我吹笛子。
他越是這樣做,我越是堅持吹,我知道高月十有八九確實在大黑天的手裡,不過大黑天絕對不會隨便就把高月放出來,能救高月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
幹掉大黑天!
從我畢業遇到高月以來,我們遇到了非常多的事情,各種麻煩事情層出不窮,不過我和高月都披荊斬棘,度過了難關,如今我們都在陰間安家了,只要我把高月救出來,我們回到陰間,基本上就算是穩定了,因為只要我們不從那裡出來,在陰間大黑天是沒法殺我們的。
可是,想要救出高月,我不能有任何的僥倖心理,必須要幹掉大黑天才能一勞永逸!
笛聲吹了一夜,我的思緒一直在飄零,天色亮了以後,嫣兒第一個醒來,她看了看身上的紅點,竟然下去了不少,然後跑過來跟我說,她身上不感覺到癢癢了!
我挺高興,不過沒有停止吹笛子,那四個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來,讓我更加欣喜的是,他們也不覺得癢癢了。
只是他們身上的膿包還是沒有下去,這很正常,這些膿包長得很大,如果要恢復,也需要一點時間。
叮叮現在雖說很難看,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興奮的跑過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