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現在一想,我猛地站起來,往窗臺上看去,果然,窗臺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笛子。
我跑了兩步,出門後,門外盼盼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了,大剛和另外一個人躺在,暈倒了。
我心裡一陣絕望,千防萬防,怎麼都不會想到盼盼竟然會是個小偷,只是不知道他是和那個香港人一夥的,還是見財起意,知道這個笛子值錢,才偷走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我掏出手機給120打電話,剛打完,嫣兒帶著幾個人就跑了過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狗爺一家抬上嫣兒的車,往城裡開去。
路上,我問嫣兒,家裡還好吧,嫣兒說家裡沒事,墨鏡男和假大哥都在,剛才他們還來幫忙來著。
我心裡踏實了點,看了看後面昏迷的狗爺狗奶和夠根兒,車裡空間有限,只能讓他們三個坐著,全都癱軟著,好在還有呼吸。
半路上截住救護車,我們跟著上了醫院,折騰了一晚上,狗奶和狗根兒總算是醒了,可狗爺卻一直昏迷著。
我問了狗根兒,他說晚上根本就沒有開煤氣爐,只是外面突然飛沙走石,所以家家戶戶都把門窗關得死死的,狗爺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一直在炕上躺著,突然間,家裡的燈熄滅了。
狗根兒以為是停電了,剛想點蠟燭,狗爺突然喝住了他,然後他就覺得暈暈乎乎的,以為是困了,就往床上爬,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跟我這麼一說,我就稍微放心了點,看來狗爺是預料到煤氣要漏的,所以不讓狗根兒點蠟燭,也多虧了當時沒有點蠟燭,否則,可不是這麼簡單的煤氣中毒了,到時候我就只能為他們一家三口收屍了。
這個時候,嫣兒突然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突然就變了。
“盼盼的爸爸騙了我爸一筆錢,跑了。”
我一愣,如果她不說盼盼的爸爸,我幾乎都忘記盼盼了,她偷我的笛子已經跑掉了。
我把這件事跟嫣兒一說,嫣兒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我們兩個來到走廊裡,我關切的問:伯父那裡,沒事吧?
嫣兒搖搖頭說:“沒事,我父親本來對他父親就多有提防,儘管一直在合作,可沒有和他們進行太深入的資金合作,不過。。。最近生意不太好做,恐怕我父親不得不做出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生意人也不容易,就安慰了她幾句,跟她說了盼盼偷我笛子的事,她也報案了,不過我們都隱隱覺得即便是報案,能找到的機會也很渺茫。
因為這兩件事情都太巧了,盼盼的爸爸剛盜走了嫣兒爸爸的錢,盼盼這邊就偷走了我的笛子,所以我和嫣兒都懷疑,最開始盼盼爸爸接觸嫣兒爸,甚至盼盼接觸我哥,都是有預謀的。
這麼一想,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我甚至覺得亂葬崗上的老太婆倒不如這樣的人可怕,盼盼和她爸心機太深,深得讓人害怕。
我們一直等到下午,狗爺還是沒有絲毫要清醒的意思,狗根兒和狗奶都恢復了,他們說自己能照顧得了狗爺,讓我們先回去,我把大剛留下來,就和嫣兒回去了。
大剛沒有收到多嚴重的傷,只是被擊中了後腦,昏迷了。透過大剛受傷這件事,我對盼盼的認識又多了一分,看來她還有兩下子,身手不凡。
我知道嫣兒操心她爸,就讓她先回家了,我自己打車回家看我媽,假大哥和墨鏡男還在,見到我客客氣氣的。
我試探了他們兩下,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丟笛子的事情。
天色黑了下來,我們都在院子裡面乘涼,墨鏡男喝著茶水,又提起了笛子的事情。
“李先森啊,最近香港的生意有點忙,公司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不知道您考慮得怎麼樣了?那個笛子,我是真心想買的,這樣吧,如果您實在不想賣的話,您就陪我去辦一件事,這件事只有您的笛子才能辦,辦完後,錢我照付,怎麼樣?”
我沒吭聲,一直看著我哥。其實如果墨鏡男不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我家買笛子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幫他走這一趟,可看到假大哥在這兒,我心裡就覺得特別彆扭,所以別說笛子不在我手上,就是在,我也不會幫他。
墨鏡男看看我媽,我知道他肯定做我媽工作了,我媽笑著說:“金老闆啊,您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我媽就讓小妹扶著上廁所去了,墨鏡男看了看我媽氣得乾瞪眼。
我看他那樣子,心說自己就別瞞他了,就把笛子被盼盼偷了的事情跟他說了。
沒想到他聽了以後不停的搖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