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眼淚流了下來,我默默的看著她,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我突然開口說:我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她不哭了,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小聲說: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大早你就把我送過去吧。
我嘿嘿一笑,說:不用,恆九三今晚就在咱們村附近,我今晚就把你送過去,換高月回來。
☆、第五十章 針鋒相對(2) 為部落來的朋友們加更
嫣兒聽了後沒有吃驚,只是乖乖的點點頭,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我在屋裡點上一根菸,想著剛才嫣兒的反應,從她的反應上來看,她沒有被附身,那就派排除了嫣兒的嫌疑,我這件衣服是被人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裝的竊聽器。
很快嫣兒就收拾好了,在屋外喊我,我悄悄出去。我媽在屋裡聽到外面的動靜,問我們幹嘛去,我說起來抓只耗子,讓她趕緊睡吧。
等我媽睡著了,我們兩個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家,一出村子,我就給恆九三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很快,恆九三上來就罵:小逼崽子,你找我啥事?
我沒跟他一般見識,客客氣氣的說:我想用嫣兒換高月。
他在那邊哈哈大笑,罵我小子拿他開涮呢,他罵完我後,我特別認真的跟他說:我沒有開玩笑,嫣兒的工作我已經做通了,讓嫣兒換回來高月。
終於,他認真起來,稍微猶豫了片刻後,他問了我的位置,叫我等他一會兒,就掛掉電話了。
電話一掛,我看著嫣兒說:會不會恨我。
嫣兒裂開嘴笑了,特純真的說不會,她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昨晚高月給她頂缸了,她自己因為太懦弱,所以沒敢站出來。
她邊笑邊掉出幾滴淚,跟我說:謝謝你,謝謝你給我機會學會去面對,從小我父親就把我什麼事情都安排好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從不用自己親自去面對一些東西。我想我今天是該長大的時候了。
她說得真誠,邊說邊掉淚。我點點頭,面無表情,不知是離別的傷感還是我的冷漠觸動了她,她哭得更傷心了。
很快,國道上來了幾輛車,停在我們跟前,恆九三下車後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我倆,然後用手動動我的臉說:怎麼,捨不得把自己女人豁出去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對不對,愛逞強的年輕人。
我沒搭理他,把嫣兒擋在我身後,冷冷的說:除非見到高月,否則,你休想得到嫣兒。
恆九三哈哈大笑,像聽了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越過我猛地就把嫣兒拽了過去,他力量特別大,嫣兒像個小雞一樣被她拽到身後,我冷漠的看著他,舉起笛子就吹了起來。
笛聲一響,我就感覺到四周陰風陣陣,我的笛聲我瞭解,尤其是在夜晚,這裡又是國道邊上,冤魂多的是,笛聲把那些髒東西全都吸引了過來。
恆九三明顯沒料到我會用這一招,往後一招手,車子的副駕駛上就下來了一個年輕人,那正是跟我吹同樣曲調的白西服年輕人,他一邊往下走,一邊也吹著。
我們兩個的曲調同時響起,四周的陰風更加強烈,我身子瞬間就覺得冰冷,恆九三帶來的手下有很多都開始抱著胳膊打哆嗦。
恆九三不愧是條漢子,就這麼站在我倆中間看著,我倆越吹走得越近,最後臉對臉的吹著。
只有我明白這裡面的危險,從古就有鬥琴一說,尤其是同一種樂器的樂手,在一起鬥琴的可不是開玩笑的,行家一聽就能聽出來誰吹得好賴,跟不上趟的,是要自己砸掉自己的琴的,這是規矩。
我們兩個從最簡單的曲子開始,一路飆升,無論是曲子的音量還是節奏都越來越快,吹到後面,我們兩個都無法主動停下來了。
我心裡無比的震撼,之前覺得恆九三請來的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高到了如此的高度。我從小就吹笛,平時很少與人來往,一有時間就吹笛子,可以說笛子就是我的生命。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才剛剛跟這個年輕人吹了個平手!
我看到他的臉上已經是通紅的了,那是興奮的色彩,他大概也因為遇到我這樣的一個勁敵而興奮吧,我的臉上現在也應該是紅彤彤的,難以掩飾我的緊張和激動。
至於身邊的環境,旁邊的人,以及那些越來越多的髒東西,都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我們兩個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吹好笛子。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兩個似乎心意相通的,慢慢的把曲子的節奏放慢,這是需要我們兩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