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胤禛目視金帳那邊,眉頭卻緊緊地擰著,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
看著手中的這塊魚形羊脂玉佩,康熙帝的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拿著玉佩的手都是抖著的。
“這塊玉佩是在金帳的西北角找到的。”蘇克拉哈跪在地上,在康熙帝極度憤怒之下,連呼吸似乎都變成了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康熙帝眼中的暴虐色彩越加濃重,只見他怒髮衝冠,用著無比仇恨,無比憤怒地語氣道:“太子,好一個太子!!!”這塊魚形的玉佩,可不就是太子胤礽的東西嘛!就在今日白天,這玉佩還掛在太子的腰上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蘇克拉哈與梁九宮均把頭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現在,康熙帝心裡面已經認定了剛剛窺伺自己的就是太子,太子有不臣之心。
“蘇克拉哈,朕命你立即率兵五百,把太子給朕擒下!”
“梁九宮!”
“奴才在!”
“宣年羹堯進帳。”
“嗻!”
“停止返回京城,明日起掉頭回熱河行宮!”
“嗻!”
一道道口諭在金帳之內響起,跪在地上的梁九宮明白了,太子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眾皇子的耳朵裡,大家都是聰明人,這種即將變天的預兆與各自心裡所產生的忐忑、不安、興奮、等等情緒相互交織在一起,複雜的難以用言語說明。
幾日之後,康熙帝回到熱河行宮,立刻召集召集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至行宮前,垂淚宣佈皇太子胤礽的罪狀:第一,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恣行捶撻;第二,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第三,對親兄弟,無情無義,有將諸皇子不遺噍類之勢;第四,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竊視;第五,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
康熙帝根本沒有給太子胤礽任何自辯的機會,廢太子一事,便已成定局。
胤禛跪在眾阿哥之中,耳邊聽著康熙帝一條條陳列太子的罪狀,心中卻湧起無數複雜的感情。太子之所以會淪落到今日的下場,何嘗沒有他的這些們兄弟的功勞,然而,太子就像是塊巨石,誰又甘願只做被石頭壓制住的小草呢?
京城,圓明園處。
“你說什麼?”年若蘭與納蘭雅慧同時到抽一口冷氣:“太子被廢了?”
小得子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回主子是真的,皇上已經下了廢太子的聖旨,敬告天地鬼神,祖宗廟堂了!”
姑嫂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納蘭雅慧疑惑道:“太子究竟是犯了什麼樣的大錯,竟然就這樣被廢掉了?”
年若蘭搖了搖頭,嘆息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對權利抓得那樣緊的康熙,恐怕早就看不慣太子的越位處事了。“如今京城中應該很亂吧!”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將受到牽連。
姑嫂兩個唏噓感概了一番,納蘭雅慧道:“太子既已被廢,儲位空虛,不知道哪位阿哥爺,能成為新的儲君。”
“呵……等著吧,這以後的日子啊,絕對一天比一天熱鬧!”年若蘭嗤笑了一下,不過作為歷史上既定的勝利者的【家屬】年若蘭心裡還是十分鎮定且樂觀滴。
如此又過一月,聖駕回京,年若蘭也在一日之前返回了貝勒府。再見到胤禛時,眾人均都察覺到胤禛的心情似是極度敗壞。
整張臉,陰沉的萬分可怕。
這一日,胤禛來到依蘭院中看望年若蘭母子。
“弘煦最近開始長牙了,小米粒般的四顆白牙兒,用手一摸還挺鋒利的!”年若蘭把孩子放在胤禛懷裡,胤禛低著頭,看著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睜著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的弘煦,本來陰雲密佈的臉上終於微微放晴了些。
“你把弘煦養的很好!”這般白胖的娃娃,看著就喜人。
年若蘭微微一笑,十分謙虛的把這句表揚給預設了下來,而後又再接再厲的說了好些弘煦平日裡鬧出的小笑話兒,胤禛也不嫌煩,反而伸出手掌,讓弘煦的兩隻肉肉的小腳丫踩在自己的掌心上。
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