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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個丫頭跪在地上,定聲道:“請主子示下。”

年若蘭嗯了一聲:“只一點,你們四個記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腹處:“既然老天爺讓我有了這個孩子,那麼我就要確保他平平安安的出生,健健康康地長大,府裡不太平,你們心裡也該有數,所以從今日起更要提高警覺,任何可疑的東西都絕對不允許在依蘭院中出現,任何可疑的人員,一經發現,要立刻稟告於我,寧可冤枉也絕不能掉以輕心。”

四個丫頭心頭一提,齊聲道:“奴婢遵命。”

年若蘭點點頭,對於四個丫頭的工作範圍作出了一個重新的劃分,對於可能出現任何紕漏的地方做出了重點防範。譬如說,小廚房,凡是要入年若蘭口中的東西必須要經過檢驗,除了四個丫頭外任何人不允許進入年若蘭的臥房,總而言之,再她懷孕到生產的這段時間裡,依蘭院要固若金湯。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事先講清楚。”年若蘭沉聲道:“有些主子懷孕後,會把自己的丫頭抬出來固寵,我不管別人是怎麼想,怎麼做的,但這事在我這,是絕計不能容忍的,望你們四個謹記在心,莫要壞了咱們主僕這麼多年的情誼。”

“奴婢們萬死不敢,但請主子放心!”四個丫頭磕頭如蒜。

年若蘭見最小的畫屏面露緊張忐忑之意,似是紅了眼眶,心裡不禁有些愧疚,但是年若蘭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她寧可提前畫出道來,也不願意這麼稀裡糊塗的模糊過去。

“好了,你們心裡有數便是。”年若蘭示意四個丫頭起來,微微放柔了聲音道:“你們放心便是,你們的終身大事都在我的心裡頭放著,定會給你們擇一個滿意的夫君,叫你們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琴棋書畫臉上紛紛一紅,各自不好意思著。

傍晚的時候,胤禛過來了,一進屋就看見了正站在玻璃魚缸前的年若蘭:“在做什麼?”

“呀……”年若蘭猛然轉過身,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做驚嚇狀,看著胤禛臉色發白地嗔道:“爺走路怎麼也沒個聲音,嚇死我了!”

胤禛心裡一急,不由快步走到身前,眼睛一個勁兒的盯著年若蘭的腹部,不說自己不好,只怪她道:“是你自己楞神了吧,怎麼樣,可是難受?蘇培盛去傳太醫……”

“不用!”年若蘭抓著他的手臂,看著他著急的臉色,忽然低下頭噗嗤一笑。胤禛看著她那竊喜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是被她給騙了,再一看前方不遠處,自己兩人的身影完完全全的印在了那深藍色的魚缸壁上。

胤禛後槽牙一頓磨蹭,若不是估計著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定是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膽大的女人。

年若蘭卻在那裡嘻嘻地笑著,兩隻大眼睛骨碌碌轉著,忽然踮起腳尖趴在胤禛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嗔道:“我就稀罕你為我著急的模樣!”

胤禛抬頓時什麼氣就都沒有了。

府裡的規矩,若是有女人懷孕,爺們一般都不會留宿的。但胤禛今兒晚上實在是捨不得走,於是兩人就這麼躺在床上,中間隔得空擋都能跑火車了。

年若蘭側著身子,手鞠著自己身前的一縷頭髮又悄悄去勾了一縷胤禛散下來的頭髮,賊兮兮地給系在了一起。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胤禛就說什麼也弄不開了,年若蘭睡得死,胤禛一扯頭髮她就疼的直哼哼,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剪子把打結的部分給剪斷了。

抱著回來在收拾她的想法,四貝勒爺匆匆上朝去了。

胤禛前腳剛走,年若蘭後腳就把眼睛睜開了,看了眼枕頭旁邊那縷被剪下來的混纏在一起的頭髮,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手一伸,就把那縷頭髮塞到枕頭底下去了。

睡了個稀裡糊塗的囫圇覺,年若蘭這才起了床,方才梳洗收拾完畢,小得子忽然從外面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磕頭道:“主子,剛才年府來信報說,家裡的老太太,去了!”

年若蘭聽了這話一愣,皺了皺眉頭:“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兩日前的辰時左右,老太太是突然中風去了的。”

年若蘭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以老乞休致仕回了四川老家,年家滿門,除了年羹堯外也全都跟著回四川去了。年老太太就是年若蘭和年羹堯的祖母,在年若蘭那微薄地印象裡是個慈眉善目,腦袋卻有點糊塗的人。

“叫送訃信的人進來,我有話要問他。”年若蘭嘆息一聲如此說道。雖然與年老太太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但年若蘭卻依然換了身素服,又衝著東邊的方向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