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也……去吧……”阿帕揮手,正要走,就看見腳下一個泥滾滾的漂亮娃娃,像極了那個月翼,只是女孩子似的怯怯地看著自己,似乎是被嚇呆了,瞪著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眼,明明淚水還在腮邊,就是沒敢哽咽一聲。
“這是表少爺,小白象少爺,喊阿公啊……”一個侍女連忙推推孩子。
阿帕蹲□子正要看孩子,泥娃娃就像是回神一樣,長大嘴;“哇——”很不給阿帕面子的,哭了……
“小白象……阿爸——”巫冥立刻推開門,裹著三孃的衣服出來,乍見阿帕,頓時淚水滾滾,好似受了千年的委屈,都忍了下來,而一看見親人,那淚就像止不住的珍珠嘩嘩而落。
“阿爸——”巫冥撲進阿帕的懷裡,就哭得像個孩子,連著泥娃娃也抱著巫冥的腿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喊著:“阿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帕拍著女兒,心疼不已,再想到小貓,更是悲從中來,他半輩子為了嶺西,結果一個也沒保住,想著落下幾滴老淚。
“你們這麼一哭,那邊書房裡聽見像什麼話!哭著半天,也該歇歇!”三娘從屋裡出來說,一抬眼竟然看見小貓好似蹬了風火輪似的,就把胖胖抱回來了,立刻走了過去,喜不自禁問:“就讓你抱來了?”連忙伸手去抱過來。
“小傢伙更沉手了。胖胖啊,我是阿婆啊!”三娘也懶得理那對父女,抱著胖胖就猛親幾口,都說孩子養著親,這胖胖可是她的傑作啊。
“他們……”貓爪無措地指了指院子裡抱著哭得涕淚橫流地父女,很是羨慕,貓眼裡滿是羨慕:這就是一家人啊。
“沒事,他們嚎完了,就回去吃飯了!走,胖胖,今天阿婆給你熬了雞肝粥……小胖胖吃胖胖去……”三娘抱著胖胖就往院子裡走。苗苗也乘機跟著三娘走了。
小貓回望了後面的父女相逢,撓撓貓頭,回看三娘懷裡,瞪著大眼睛看三娘目不轉睛的胖胖,心裡不禁幻想,將來他胖胖出門回來也這麼想自己?
“妹妹……阿媽……妹妹……”泥娃娃淚臉挨著巫冥,瞅著胖胖離開的方向低語。
“乖——小白象,我們也去吃飯!”巫冥放開手,摸摸孩子,拭乾淚,“阿爸,阿爸不哭……冥兒錯了……都是冥兒任性不聽話,讓您擔心……”
“沒事,回來就好!人平安最重要,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阿帕安慰女兒,其實心裡好肉疼,丟得可都是銀子啊。
“我知道,阿爸……我們進去!你先去吃飯,三娘說你好幾天沒休息了。”巫冥挽著阿爸,拉著兒子往屋裡走。
“沒有事,今天都會解決的。”阿帕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女兒,還是自己,是能解決,只是要用小貓去解決,弄不好還要看狼崽子的眼色,他這頭人當得窩囊啊。
“恩,阿爸,都過去了!”巫冥笑,她已經平安回來了,只是想到月翼,眼底又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氤氳,“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月翼也會平安,然後帶著人來這裡接她和孩子的……
“巫冥啊,阿爸老了……”阿帕嘆氣,是到了要放手給狼崽子的時候了。
“阿爸,不老,在女兒心裡,阿爸永遠都是最年輕的樣子。”巫冥習慣的恭維父親。
“一聽就不是實話,但是阿爸喜歡,要是……哎,不說了。”阿帕苦笑,看看巫冥,心裡只嘆息要是小貓有這麼一半聰明,他何至於愁成這模樣。
“阿爸,出什麼事了?”巫冥立刻從阿帕的嘆息中,覺察出異常,不禁挑眉,嶺西有昊燁,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事,畢竟昊燁也算上馬背上長大的,只是她這一路,尤其是近日……
“沒什麼事,先吃了早飯再說,孩子都餓瘦了吧!”阿帕一語蓋過,不願意自己當了半輩子頭人,到頭來讓女兒擔心,那就真沒臉了。
“也好……”巫冥見阿帕的神情,也估摸著事情未必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索性也不忙問,先帶了孩子去梳洗,等上了桌子在計議。
二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撘地閒話著進屋,阿帕先進屋坐著,巫冥自去給孩子梳洗不提。
另一頭,三娘抱著胖胖,看小貓給孩子喂粥,一邊低低的細問:“你抱孩子來,昊燁可知道?”
小貓正拿著勺子,往胖胖嘴裡送香香的雞肝粥,不假思索地回答:“沒說!”當時屋裡沒人,乳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只是和門邊的侍衛招呼了一聲。
三娘一聽頭大,忙喊來一人交代幾句,末了又吩咐 “說我請少頭人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