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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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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處理的火越來越烈,木屋裡很快被一片通紅覆蓋。對於當年的那次瘋狂,溫暖的記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到了。”林寒的聲線沉靜,這樣的聲音連帶著車子停穩的動靜,接二連三地傳入了溫暖耳朵裡。她忽然大夢初醒,渾身的細胞像刺蝟的尖刺一樣敏感而顫慄。她還記得,她是被林寒騙來了車裡,而此刻那位陌生助理反扭著她的手的動作,以及她手臂間令人不適的痛覺都在一一提醒著她,她還在虎口裡!

溫暖想要垂死掙扎,卻驀然聽見了車門被開啟的聲音。她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身邊那位助理就率先下了車,緊接著,她的雙手被人猛地一扯,她只覺得自己周身一空,也就是一個踉蹌的功夫,她雙腳趔趄地落在了軟軟的地上。她以為自己會摔倒,卻不想被人反扣住雙手像壓著嫌疑犯一樣往前扯去。

溫暖看不見眼前綿延數百平方米的綠茵場地,也看不見屹立在完美綠化叢中的古香建築。可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但聰慧如她,卻還是能從周遭安靜地只有鳥雀鳴叫的現實裡剖析出:這裡人煙稀少。她一路彆扭地被拖拉著前進,時間越長,她所注意到的資訊就越多。她想,要是這裡有人,看到她這樣一個盲眼的女人被兩個男人鉗制,多少都會言語。如今沒有,只能說明,這裡是林寒一手遮天且又人跡稀少的地方。

溫暖的心裡在打鼓。

很快,她被人蠻橫地拽進了什麼地方。一到那個地方,那位助理就鬆開了她。失去了被人控制所帶來的壓迫感,溫暖下意識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臉色也由原本的憤怒時的漲紅變作平常。

林寒站在她的不遠處,溫暖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也許是因為溫和的關係,所以溫暖覺得林寒的這道視線就像是帶著六年前的那道火光,危險至極。她心裡其實很怕,她畏懼林寒,畏懼他從英美拉線的做法,畏懼他步步為營讓林嶽有國不能回的做法,可是,當溫和的臉龐再次闖入,作為一個母親,溫暖忽地像一個小獸一樣張牙舞爪地猛撲向林寒。

或許是她的勇敢感動了上天,林寒此時恰好就在她撲打的方向,於是溫暖最終準確無誤地撲到了林寒的身上。在感受到林寒身上的熱量的一瞬間,她雙拳用力不住地砸著他,她發了瘋地抓他,踢他,雖然毫無章法,卻招招狠戾。

方驍看不過去,作勢正要上前。

林寒卻搶先一步,忽然反擊。他力道頗大,猛地捉住了溫暖的手,反手一扣,溫暖的雙手就被他的一掌限制在了背後,電光火石間,林寒的另一隻手倏然掐住了溫暖的脖子。與此同時,他輕巧地抬起了腳,只用力往她的膝蓋骨上一踹,溫暖整個人就往前一倒。溫暖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她的臉頰抵在冰涼的桌面上,渾身瑟瑟發抖。

林寒的指腹按壓在溫暖脖間的動脈上,他對背後的‘助理’方驍吐字。

“出去!”

方驍皺眉聳肩,聽話帶門出去了。門碰得關上的那一刻,溫暖才知道,這裡約摸是一個私人房間。

林寒彎下腰來,側眸看向溫暖,他諷刺般地嗤笑,言語犀利,“倒貼什麼人不好,千挑萬選,選了阿嶽。溫暖,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感覺怎麼樣?刺激?爽快,還是覺得得意。”他的手從溫暖的脖子上鬆開。溫暖不想聽這樣的話,本能轉過腦袋,林寒卻扯著笑,刻意地扳過溫暖躲避的臉龐,他強迫她與他四目相對,他挑眉譏諷,又輕輕搖頭,“你們做。愛的時候,阿嶽可真可憐。他都不知道,你是我睡過的破鞋。”

溫暖聞言憤怒至極,她的身體向上掙了一下,整個身體像是變作了一個紙做的青蛙,輕輕彈了一下又無可奈何地趴了下去。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林寒睫毛狠狠一顫。他手一鬆,溫暖筆直地跌落在地上。剛才林寒掐過她的脖子,她的喉嚨被迫缺氧了一段時間,如今得到了自由,她不由自主地捂著喉嚨使勁咳嗽。

那樣的咳嗽聲,聽著像是能把胃酸咳出來。

溫暖仍舊歪坐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抬頭,“你這個瘋子。”伴隨著濃重的鼻音,她的指控低啞而憤怒。

林寒聽了,走一步,蹲在了她跟前。溫暖聽到他的腳步聲,下意識地往後縮,可林寒只是往前伸了伸手臂,他的手指就捏住她的下巴,他笑得危險至極,聲音卻低沉。

他似乎大方接受了瘋子的稱呼,轉而問她:“那你呢?你這個騙子,跟著阿嶽圖什麼?”

溫暖嫌惡地偏過頭,她的下頜不住扭動,在這無聲的抗爭中她能清晰地能感覺到下巴上他指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