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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宛如鶯啼。

“鎮國將軍不必太過拘禮,今日偶遇,我也想見一見妹妹的夫君,就當敘家常吧。”

“是”,葉昭在太監搬來的軟墩上坐下,心裡卻在思量面前這小公公不知道是不是安德海,又暗暗佩服蘭貴人就是蘭貴人,換第二人,怕是不會見自己這個所謂的妹夫,免得引起蜚短流長。

“鎮國將軍對西洋諸國研究造詣頗多?”

葉昭眼觀鼻鼻觀心,倒是難得的坐得有模有樣,答道:“略有耳聞,談不上造詣。”

“鎮國將軍倒很謙遜。”

葉昭前世時見過幾本大清官員日記所載的西太后問答,知道這位西太后對外面情形倒頗多瞭解,不似東太后,只能問幾句家常。

“西洋蠻夷,久必為我大清之禍,鎮國將軍現在就摸透了他們的性子,很好啊。”

葉昭忙道不敢,又道:“辦夷務最怕流言蜚語,奴才時常為此憂慮。”

蘭貴人似乎斟酌了一番,說道:“這些人明白這理的少。你替國家辦這等事,將來這些人必有罵你的時候,你卻要任勞任怨。”說完似乎就覺得自己一個貴人,老在政務上與人言談,雖是與妹夫在家裡私下閒聊,終究不妥,於是就轉了話題,問道:“蓉兒怎樣?”

提到小傢伙葉昭就笑:“她呀,除了不聽話別的都好。”卻是忘了身處何地,對面又是何人,張嘴又貧上了,說完才覺不對勁兒,但話已出口,卻收不回來了。葉昭心裡就嘆息,雖然蘭貴人是女人,可你也不能這麼放鬆吧,這女人手腕多厲害旁人不知道,你這個穿越過來的傢伙還不知道麼?

黃幔後蘭貴人卻是好半天沒吱聲,想來做夢沒想到葉昭有這麼一答,卻是不知道如何往下問了。

好久之後蘭貴人才接著問:“怎樣不聽話?和你搶望遠鏡麼?”

這次是輪到葉昭目瞪口呆,可是沒想到蓉兒什麼都跟她姐姐說,看起來姐妹感情竟然相當好。

呆了一會兒葉昭道:“針織女紅,蓉兒搶了做,奴才怎麼說都不聽。”趕緊往回繞話,不知道蓉兒跟她姐姐說了什麼,自己的二世祖形象,看來要在西太后眼裡根深蒂固了。

顯然又未想到葉昭有此一答,蘭貴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倒寵她的緊。”

“寵老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葉昭說完心裡苦笑,對面這位,可不是你朋友啊,以後她可說不定分分秒就想要你腦袋。可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因為深知面前女人日後的可怕吧,葉昭卻偏偏不畏懼,下意識就想和她開幾句玩笑,可能,這又是另一種心情上的不平靜吧。

估摸著宮女太監聽著這一句句問答也都有些傻眼,不過能站在這屋裡,必然是蘭貴人的心腹。

好一會兒後,蘭貴人道:“你跪安吧。”頓了下,又加了句:“鎮國將軍非池中之物,倒也不必隱瞞真心,故作癲狂。”

葉昭一呆,額頭就有些冒汗,有那麼一刻,竟有被黃幔後這女人看穿的感覺,而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是第一次,直覺的感到了危險。

第三十五章 又要出京了

葉昭倒也沒想到頭天見到了蘭貴人,第二天就被宣入宮見駕,不過想也知道不是蘭貴人吹的枕邊風。

不說蘭貴對自己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就說蘭貴人目前的處境,雖然傳出訊息近日可能封嬪,也可能已經在幫咸豐帝看摺子,但對於政事,她又豈敢在咸豐帝面前多嘴?又豈敢評議朝中人物?

養心殿西暖閣中室有雍正帝親筆手書的“勤政親賢”匾額,字型蒼勁,令人觀之即不禁悠然神往,而葉昭見到四字時思及大清國這位最勤政的皇帝,也不由得頗多感慨。

四壁琉璃窗,甚是明亮軒敞,東邊一盤炕,設著文案卷桌,文房四寶俱全,堆著幾摞尺許高的奏摺文書,此次覲見自然無鄭親王在場,葉昭跪在黃袱跪墊上,一副忠緬可嘉的神態。

“滿洲子弟裡,你也算出色的了。”咸豐有些病怏怏的,聲音倒是清朗。

單獨被召見過兩次,從上海剛回來有一次,成親前有一次,葉昭現在面見聖顏倒也可以說駕輕就熟。

“奴才什麼都不懂,奴才只是聽主子的話,主子叫奴才幹甚麼,奴才就幹甚麼。”葉昭磕了幾個頭,說的情真意切。

“朕看了你的摺子,你說西洋炮艦堅不可摧,要成立什麼船務局?學習西洋技藝,多造些火輪船出來?”

其實葉昭自知道以現在大清國制,官辦企業只有失敗一途,將衙門辦差的那股子習氣用到企業中,貪汙成風,冗員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