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的身份被俘獲。
幸好最先破城的是帝國精銳正黃旗步兵旅,這些女戰俘才沒遭到什麼侮辱,而且相對處於被保護狀態,反而是後進入城區的東路軍第十五師也就是帝國第九集團軍第二師大肆燒殺劫掠了一番。
這些女戰俘被編為文工團,時常去軍營駐地表演,現今在維持治安會的管理下。
舞會中,除了鮑里斯夫婦,其餘俄國人並不認得葉卡捷琳娜,地方名流,身份相差甚遠,至於投靠中國人的俄奸更不必提,一些人本來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市民,如雅可夫。
而這些人見到張佩綸對葉卡捷琳娜客氣尊敬的態度,便知道葉卡捷琳娜在中國人中地位很高,自都對其奉承討好。
葉卡捷琳娜作為這場舞會的女主人,隱隱回到了昔日榮耀之時,如果說不開心那是自欺欺人。
看著靜靜坐在書桌後的葉昭,這個男人,不但救過她的性命,或許還不止一次,而且保護她,令她沒有遭受任何的悲慘屈辱,而且,好像對她也沒有非分之想,到底,他為什麼這麼幫助自己呢?
“您不去跳舞麼?”葉卡捷琳娜又問了一句,然後突然間就有個感覺,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並不覺得參與這種舞會符合他的身份,葉卡捷琳堡的“名流”們,也沒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去應酬寒暄。
“那我陪您坐會。”葉卡捷琳娜猶豫了下,說:“出去散步?”書房裡,或許有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現今的她,早不是當年就會在亞歷山大面前撒嬌賣弄風情的豔后,她早就已經學會了謹小慎微的察言觀色,至少,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時刻都加著小心,免得不經意得罪他,失去了他的庇護。
葉昭笑了笑,說:“好,出去走走。”
書房左拐穿過紅地毯走廊就是後院,門旁站崗計程車兵見到葉昭急忙行禮,葉昭擺擺手,和葉卡捷琳娜走出。
月光下,常綠的樹木,厚厚的草坪,羅馬立柱雕塑,一副歐洲貴族庭院的風景圖。
葉昭長長撥出口氣,毫無疑問,現今不管在何處,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
葉昭看了葉卡捷琳娜一眼,說道:“你寫給別列科夫總督的書信已經送了出去。”
葉卡捷琳娜默默點頭,說:“我不明白的是,兩國在和談,別列科夫伯爵和您的會面會有意義嗎?”
葉昭微微一笑,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對你只會有好處,相信我。”
葉卡捷琳娜碧眸瞟了葉昭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也知道,您的身份不會是葉卡捷琳堡的市長,您一定是肩負著特殊使命的中國貴族,是嗎?”
隨即又急急解釋:“我不是想打聽您的身份,只是有些好奇。”
葉昭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說的對,我不是葉卡捷琳堡的市長。”
過了好一會兒,葉卡捷琳娜站住腳步,頑皮一笑,抓住裙襬微微躬身,說道:“國王陛下,我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在這厚厚的草坪中並肩而行,明月當空,也難怪葉卡捷琳娜技癢。
葉昭怔了怔:“什麼國王?”她再聰明也不會猜到自己的身份不是?
葉卡捷琳娜眨著令人迷醉的深邃碧眸,吐舌頭笑道:“如您所言,您不是葉卡捷琳堡的市長,您是這片領地的國王,不是嗎?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我們的國王共舞嗎?”
葉昭就笑,卻見葉卡捷琳娜伸出了手,衣服都不用自己穿養尊處優的皇后,白嫩得幾乎透明的小手在綴玫瑰花的蕾絲衣袖中若隱若現,幾乎就好像藝術品,幸好李嬤嬤的粗魯沒有給其留下任何痕跡。
就算是出於禮儀葉昭也不能拒絕,就在這時候,腳步聲傳來,葉昭回頭看去,是鄭阿巧。
“主子,索菲婭小姐要見葉卡小姐,說是有要事。”鄭阿巧匆匆到了葉昭身邊,低聲說,其實葉卡捷琳娜也聽不懂。
葉昭對葉卡捷琳娜一笑,說道:“我們的舞好像跳不成了,索菲婭小姐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當見到外人,葉卡捷琳娜突然為剛才的行為慚愧,怎麼都感覺自己像是條小狗在向主人搖尾巴,可月色之下,萬籟俱寂,剛剛的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討好這個男人,並不是刻意為之,而且,自己說這些話時,很開心,不是嗎?
但當這份迷人景色的氛圍遭到破壞,葉卡捷琳娜心裡抑制不住的歉疚和羞愧令她再不想在這裡呆下去,甚至都沒有禮貌的和葉昭告別就匆匆走向了別墅後的紅木門。
葉昭自然不懂得她矛盾的情緒,怔了下,也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