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喬峰的厲害,早已經天下皆知。主人越厲害,別人的懷疑越多越大,不然‘劍神’卓不凡和芙蓉仙子又豈敢就這麼上門來挑戰。”辛雙清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早就喜不自禁,心道:“有了這些核心標準法則,以及目標方向的指引,那些原來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多現在變得輕易就可解釋得通。解除了這些武學上的模稜兩可,念頭變得更加通達,學起武來又怎能不快。主人這些話都一字千金,難怪武功能練得這麼高,奴婢現在能提升得這麼快!”
心中一嘆,暗道:“可惜在道理上說得越透徹越簡單,事實上卻越容易讓人覺得不值一提。人性如此,只有得不到才越想要得到,其實能得到才更值得珍惜。但無論奴婢怎麼感激主人,都阻止不了心生變化。只說最近幾天,就已經變了又變,變了很多,大半都是不由自主而變。主人的《尋秦記》裡說得好:“女人如水,本性善變。”有人說女性本淫,那絕對是錯誤的理解。因為善變不過針對男人而言的對比,淫卻必須得男女雙方一起合作才行。別人不理解我對主人的真心,哪知我對仙道的真心,經歷幾十年的苦心研究,最終才得到一時片刻醒悟,明白了根源還在劍道,還在人道。而主人也是這麼一把劍,這麼一個人,只是比我更早、更快、更多、更高、更好”
第七章 半緣修道半緣君
龔婉亦由武功想到了女人的善變,心道:“大部分女人,比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更加管不住自己的情感。一個女人,能保持多久的忠貞,連女人自己,也是怎麼都說不準,只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的考驗最佳。這並非是輕視女性,若有條件,就算從全天下的男人中,挑選出幾個不上青樓的來,恐怕也是罕見之極?若有條件,誰會不喜新厭舊?這些都是人的天性,控制不住很正常,控制得住才厲害。”
心思一轉,又轉到了武功上,“就說練武,目的之一,也是在提升對自己的控制力。除了實實在在的**,還有虛則實之的心靈,一偏重外功,一偏重內功。外功表面容易入門,實際上缺了內功,成就將極為有限。但若按大師兄所說,內功居中,外面是外功,裡面是心功。最簡單的內功是心跳,以呼吸控制心跳,以心跳控制氣血,以氣血帶動內力,以內力打通經脈穴道,形成大小周天迴圈,創造另一個能量體系。”
默唸:“內外兼修,氣血同行,一主心臟,一主丹田。”
想呀想,思維突然又一轉,想到了酒功,“酒能影響人的思想和行為,只這就已經影響到了外功和內功的修行,所以很自然就有了酒功。但別以為這條捷徑很容易走,因為普通的酒作用不大,越好的酒越物以稀為貴。”思維忽地一轉,“相比好酒,越堅貞的女人也更加越難得。現在造成夫妻之實很容易,將來一旦反悔該怎麼辦?”
心頭一亮,愕然發現,竟然是自己誤會了秦朝。真正不懂得男女間真情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還真少不了這一道考驗,這既是在考驗他的女人,也是在考驗他自己。但又不只是考驗,其中的選擇和機會,也是最真實不過,最自由不過。這並不是在鄙視那種感情衝動下的痴心人,辛掌門那不就是嗎?小柳也是。
耳邊正好傳來小柳的聲音:“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心裡有了大師兄,將來無論怎麼變,都裝不下其他人了。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話未說完,被阿朱打斷道:“不懂就別亂說,這是首用來悼念亡妻的詩,把其他女人比作花,作者之所以懶得眷顧花叢,一半緣於專心品學修養,一半緣於太過思念亡妻。”
木婉清本來只留下小半顆心放在外面,另一大半正沉浸在新的武學體系裡,隱孢覺得就快要突破什麼,阿朱的話一來,咔嚓一下,思路正巧斷了,頓時氣得她想要吐血,想起秦朝對兩女的不同,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冷哼道:“別以為就你們姐妹倆有學問,我倒是覺得,小柳解釋得比作者的原意都還要好。反正我心裡面有了秦大哥,將來無論怎麼變化,都還是隻有秦大哥一個男人,管別人是好是壞?是美是醜?關我屁事呀!
什麼品學修養,什麼思念亡妻,全是他媽的狗屁不通。都是那些腐儒、書呆子們用來害人害己的解釋,好像什麼都必須按他們說的來說才對。一個接著一個批評秦大哥的《尋秦記》,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但要不是這本書對他們有用,又怎麼會讀了一遍又一遍,記在心裡還不夠,還要左右分析。這不很自相矛盾嗎?”邊說邊又搶佔了秦朝的胸膛,但又不准他動。
各色目光如箭雨般從四面八方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