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苿鳳目幾欲滴出血來,她的生身夫婦都是普通的凡人,當年就是雙雙慘死在修真者的爭鬥之中,“**你祖宗十八代。”玲苿對密麻如林的冰柱視而不見,雙眸緊緊鎖定肇事元兇,催動著飛劍,用最快的速度朝胡明稷奔去,“我要殺了你。”
尉遲嘉祥和單玲玉沉默了,他們不明白平時萬分敬重的胡大哥為什麼會做出屠殺凡人的錯事來?這樣做只會徒然增加自身的罪孽,加重將來渡劫時的危險,更是會遭受其他修真同道唾棄的?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胡大哥嗎?尉遲嘉祥和單玲玉心亂如麻,茫然的不知所措之際,屈粟等人已包圍住了他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要求你們馬上投降,否則格殺勿論。”屈粟話語中透著寒徹入骨的冰冷,胡明稷的做法已徹底了激發了所有官修真內心深處最強大的恨意,即使所有人都要粉身碎骨,也要把胡明稷消滅掉。
尉遲嘉祥、單玲玉默然片刻,然後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法寶,“我們有罪!”
玲苿還沒衝出去幾步,一根粗大的冰柱“噗”的砸中了她的後背,玲苿眼前一黑,從飛劍上栽了下來。
第六卷
第十八章 怒破靈脈星盤陣(四)
牛哇哇怪叫一聲,不顧自身危險搶先衝到一瀉千里範圍之內,把玲苿抄在了懷裡,“喂,婆娘,你挺對俺老牛眼的,俺不能眼睜睜的看你送死不救你。”
聽到牛的話,圍過來的官修真對待牛客氣多了,等到老牛將一枚離殞丹交給朱昊之後,官修真對牛的敵意已經消失了一多半。
胡明稷對身周發生的事情置若罔聞,他剛才一出手就察覺到禁島大陣一點也不比靈脈星盤陣差,他修為雖高,也只不過分神期而已,別說散仙了就是合體期的修真者也比他高明很多,他自忖即使和他們四人之力也很難撼動禁島大陣分毫,萬般無奈之下胡明稷使出了不入流的手段。其實,控制一瀉千里的覆蓋範圍也是一件極度消耗真元力的事情,胡明稷也不願意在料敵不明的情況下過分消耗自己的真元。
突然,從禁島大陣之內傳來清脆的女聲,“女皇陛下請先生住手,不要再繼續傷害無辜的百姓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女皇陛下願意和先生友好協商任何要求。”
胡明稷大喜,心道。軒轅綠所言果然非虛,陳雪的確非常在意她統治下地凡人,他沒有賭錯,他只不過摧毀了幾十棟民居就成功地把陳雪逼了出來。
陳雪在七八個人的簇擁下,雪松般停立在寢宮門外,突入起來的變故使得陳雪失去了和愛女以及孫家姐妹調笑的心情,鳳目不帶任何表情的打量著漂浮在風雨之中的胡明稷。陳雪執掌劥龍國十餘年,歷經無數風雨,每日大小官員呈閱的奏摺數以百計。每隔幾天總會有地方呈報上來大小不一的天災人禍,透過這些奏摺,可以說陳雪已經見慣了生死,可是這次僅在皇宮宮牆之外的屠戮還是激起了陳雪心中地怒火。軒轅烈和冥偷襲皇宮、封印她的神志、綁架恩師的女兒。對於這些陳雪心底泛起的只是失望,並沒有多少憤怒,她從父親手中接過劥龍國權柄地時候,就已經明瞭帝王需要承擔的風險和責任。然而當胡明稷不分青紅皂白,肆意屠殺百姓的時候,陳雪終於被激怒了,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走出寢宮直面來者不善地胡明稷。
胡明稷傷害凡人,並無多少愧意,此時他心中更多地充斥著金廣秀被秦政打的無力還手的委屈。他太想幫助自己的戀人了。以至於將修真者最基本地持身守則拋擲於腦後。胡明稷威風凜凜的懸立在禁島大陣的防護罩上。“你們誰是劥龍國地皇帝?站出來說話。”他不明地星君王地服飾,所以才有此一問。
陳雪纖弱地雙臂有力的分開護在身前地李、許。“朕就是劥龍國的女皇,不知先生找朕有何事?”陳雪面死而淡然,神情間流露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氣,這時她不再是一個溫柔的母親、賢惠的妻子,而是劥龍國最高的統治者、深受百姓愛戴的帝王。
胡明稷嗯了一聲,“原來你就是劥龍國女皇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陳雪還不到不惑之年,生育又少,再加上平時保養得力,看上去並不顯老態,更像是儀態大方的年輕少婦。
陳雪淡然道,“先生潛修於何處仙山?朕未曾遠迎,還請先生原宥一二。”陳雪斂手弓膝福了一禮,自先皇駕崩之後,陳雪還是首次對人行禮,孫麟閣離世時,是由霄明代表她行弟子禮的。
包括官修真、禁衛軍在內的所有守護皇室安全的人盡皆悲憤異常,女皇陛下如此低聲下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的能力不足以抵禦外敵,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