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說道。
許桑皺了皺眉,還是順從地退下了。
“督軍,我剛剛還熬了點米湯。您先喝點米湯,墊一下肚子吧。”白瑾霜柔聲說道。
“放著吧。”蕭傾陌看了看她,“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白瑾霜忽地跪了下來,“督軍,您是不是在懷疑霜兒?難道您懷疑您的傷和我有關?”
蕭傾陌的眼裡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乾笑了笑,“霜兒,你在說什麼?”
“督軍,您現在受了重傷,卻要許桑將我趕走,您不是懷疑我,就是嫌棄我。”白瑾霜又是淚眼盈盈。
“霜兒,你不要多心了。”
“我知道,我和督軍同在一個房間裡,督軍滿身是傷,而我卻一點事也沒有。我的確是有嫌疑。但是,我當時,我只記得我和督軍在……”白瑾霜頓了頓,“後來,我醒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督軍,難道您連這件事都不能相信我嗎?”
白瑾霜越說越傷心,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低低哭泣了起來。
蕭傾陌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他不喜歡女人哭,但是今天,看著她哭,他卻不是煩躁,心裡還有隱隱的不忍。
雖然他的潛意識告訴她,他空白的記憶和她有關,他卻不願意去面對。
但是,他偏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白瑾霜,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討厭女人哭,你非要哭哭啼啼的!是想把我氣死嗎?”
白瑾霜卻不吃這一套,她哭得更是傷心了,“督軍,原來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又麻煩又無情的女人。督軍,既然你相信我,我乾脆,我乾脆走好了。我再也不回來了。”
蕭傾陌沒有接話。
白瑾霜把心一狠,真的轉頭就走。
“白瑾霜……”蕭傾陌終於著急了,他想站起來,卻差點摔倒。
白瑾霜知道這是他拉不下面子,故意裝出來的。
於是,她也就順水推舟,裝作緊張的樣子,衝了過去,扶著他,“你看看你,一身的傷,還要動來動去。這不是純粹讓人家……唔唔唔……”
沒想到,蕭傾陌雖然有點虛弱,卻仍然有力捧著她的腦袋,在她的櫻桃領地一陣流連。
等他停了下來,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開口說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昨晚,為什麼那麼熱情主動?”
“因為,因為我,我怕督軍不要我了,把我扔在這裡。其實,那天督軍把我送給諾德,我心裡是很恨督軍的。但是,我又捨不得。督軍來找我,我故意惹惱了您。您一走,我又後悔了。所以昨晚,我是來求督軍的。”
蕭傾陌的腦袋有點空白。
“督軍,督軍。”白瑾霜見他出了神,不放心地叫道。
“霜兒,我知道了,我相信就是了。”蕭傾陌說道。他之前假意把她送給了諾德,始終是虧欠了她。而且,他受傷之後,是她一直在施救的。軍醫說了,她給他灑的止血藥,非常有用。
於是,他終於說道,“既然你想留下來照顧我,就留下來吧。”
“謝督軍。”白瑾霜終於破涕為笑。
她的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決定了,暫時留在他的身邊,查清楚當時的一切。其實,她還想確定,她是不是他的摯愛。
只不過,禮瑤還是一個很大的隱患,若是被他們找到,禮瑤說出她的事,她也會很麻煩的。她還是要想想辦法才行的。
“霜兒,你在想什麼?”蕭傾陌見她在發呆,不禁問道。
“沒,我只是擔心督軍而已。聽說待會督軍還要去安撫那些人。”
“我沒事,可以撐得住。不過,待會,可能要你幫忙才行。”
“我?可以嗎?”白瑾霜好奇問道。
“你待會就知道了。”蕭傾陌神秘地說。
白瑾霜也就不再追問了。
“對了,督軍,您喝點米湯吧。”
蕭傾陌點點頭。
白瑾霜於是端著碗,走近了些。
“坐這裡。”他指著他身邊的位子。
白瑾霜扭扭捏捏地坐了下來。
她勺了一勺米湯,輕輕地吹了吹,直到米湯涼了些,才放到他的嘴裡。
恍惚間,蕭傾陌感覺自己回到了從前。
他很少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就是有一次,也是因為追捕一個土匪,手受了傷,唐靈筠很是心疼,天天細心呵護著。她本來是個大小姐,卻為他洗手作羹湯,他很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