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把拽住了靜雨,將她拉入懷中,摸著她那一頭烏黑並不是太長的靚發,嬉笑道,“困就去衝杯咖啡喝,睡覺就免了,萬一你一覺睡到晚上不肯起的話,那又得拖到明天了,明天之後還有明天,我可等不起”雖然靜雨答應去註冊,但他的心裡就是不踏實,總怕會有變數,所以不到那紅色的小本本落在自己的手裡就是不放心。
“安寧,你”靜雨從安寧的懷裡退了出來,剛想說些什麼,手機響了,於是她也沒再跟安寧計較,去房間接電話了。
電話是陳海超打來的,說是蘇婕兒夜裡就進了產房了,貌似情況不太好可能難產,作為外科醫生的他一時急的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來找靜雨訴說,話還沒說完陳海超那邊就斷了線,當靜雨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頭傳來了‘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靜雨頓了頓不禁地擔心起蘇婕兒的安危,正想去跟安寧說先去醫院看看蘇婕兒的情況,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以為是陳海超打過來的,於是接通電話就問道,“海超,婕兒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手機裡傳來了極其冷漠的女中音。
見不是陳海超靜雨愣了愣,吞吐道,“你好,請問”
話還沒說完,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汪靜雨嗎?請你現在立刻到你家樓下來,我們有事要找你!”命令且不容拒絕的口氣且時間緊急刻不容緩。
“現在?”靜雨不禁的反問道。
“是的,如果你不想身邊的人出事的話,請你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冷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靜雨不禁地往後退了退,那聲音不覺的在耳朵裡迴盪,難道是她?遲疑了片刻之後,她直了直身子走出了房間,裝出事出緊急的語氣對安寧說道,“安寧,你在家等我一會兒,婕兒生孩子難產有生命危險,我得去醫院看看,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就拉著包換了雙鞋出了家門。
安寧見靜雨要出門很是不放心,剛想要求跟著一起去,還沒來及開口,就聽見‘嘭’的一聲關門聲,頓時心噗咚噗咚的跳起來,異常的不詳之感湧入心頭
靜雨剛出住宅樓,一輛黑色的寶馬就印入了眼簾,還沒靠近車門就開了,走近一看,果真裡面坐著的是李秀平,她還沒來及開口說話,車裡就傳來了冷漠的聲音,“上車!”這聲音比手機話筒裡聽起來更讓人覺得冷三分。
靜雨很怕面對李秀平,但是該來總歸要來,想與安寧牽手一生一世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人,既然找上門來了,那就坦然面對吧,興許可以說服李秀平成全她和安寧的婚事,雖然心裡不禁地打起了鼓,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毫不猶豫的上車了。
車開響了S市的東郊,一路上靜雨一直緊繃著身子不敢靠近李秀平,而李秀平一直閉目養神一般沒有開口說話,車內安靜至極,彷彿女人輕勻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車在一座園子前停了下來,靜雨跟李秀平下車後進了園子,頓時一片翠綠佈滿眼簾,整個園子種滿了竹子,這竹子蔥蔥郁郁且結實豐滿,在微風的清徐下片片竹葉輕輕擺動,走在竹林中,透過竹葉曬下來的陽光隱隱約約忽隱忽現,呼吸著參合著竹那股清香的空氣,一股久違的寧靜湧入了心間,彷彿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心曠神怡
靜雨還入情於這竹林之美時,聽見了深沉的男低音‘來了’。
李秀平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回道,“恩,人我帶來了!”
靜雨定了定了神,眼前是一套雕刻精緻的石桌石凳,坐在石凳上的男人有幾分面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一手拿著卡耐基寫的《人性的弱點》,一手正在往紫砂杯中倒茶,當他倒完茶之後,看了靜雨一眼,眼神犀利,讓她感到了幾分冷意。
“你是汪靜雨?”朱嘉宏開口問道,站在面前的這姑娘說不上美豔,更說不上精明,倒是有股子淡然,這是他對靜雨的第一印象。
“恩,是的。”靜雨點了點頭,就是想不起來這是誰在哪裡見過。
“過來坐吧!”朱嘉宏端起了紫砂壺給靜雨到了杯茶。
靜雨坐了下來,對朱嘉宏到了聲謝,就聽到李秀平說道,“嘉宏,我們就長話短說吧,把時間耗在這不值得”
嘉宏?靜雨又一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他是朱恩希的父親朱嘉宏,他請她來這裡做什麼?
“既然這樣,那我就長話短說吧,我希望汪小姐放棄安寧,只要你放棄安寧,你想要什麼條件儘管開,我會盡全力滿足你的!”朱嘉宏向來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見李秀平發話了他也就直截了當的把請靜雨來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