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三的化身,而電話這一邊,就是現在的自己,蓬頭垢面,目光呆滯,活脫就像是一個十足的怨婦…
身體有些僵硬,嗓子發乾發緊,連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說不出一句話來,狠狠的按了結束通話的鍵子,整個身子軟軟綿綿的栽倒在大床上,望著雪白成一片的棚頂,一動也不動,腦子裡都是漿糊。
她是個自負的女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因為如此,她才會在遇到挫折打擊時更加的不堪一擊,比如說上一次的婚變,比如說,這一次的背叛。
不過上次的事,雖然她也倍受打擊,但那時多得是折了面子的憤怨和難堪,心裡其實是不覺得怎樣的,可是這一次,卻是痛,發自心底的難於承受的痛,讓她呼吸也痛,思想也痛,睡著也痛,醒來還是痛。
以前上學時,很多追她不成的男同學,會給她一句“沒女人味,不溫柔體貼難於接近”的評語,可是她並不覺得怎樣,她漂亮有氣質,聰明果敢,雖然不是特別的優秀,可是也決不會有多差勁,她是那種更願意隨心所欲生活而不願意矯揉造作過日子的人。
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錯了,大錯特錯了,恆古不變的真理,男人都是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的,不是她這樣粗魯的,不解風情的,不會撒嬌不會膩人的型別的。
緋聞這種東西,傳的少了是緋聞,傳的多了就是事實,曾經歷盡千帆閱人無數的傾璃,也許只是一時圖的她個新鮮,並不是動的什麼真心,只是因為太有經驗了,對付起她這個情場生手太過遊刃有餘,而她又實在太不經騙,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圈套,輕而易舉的就交付了身心,才會想現在一樣輸的慘不忍睹,碎了一顆心。
胡思亂想著,染染的眼淚
流了不知道多少,卻哭不出聲來,平生頭一次,她覺得絕望的感覺這麼清晰地把她淹沒,讓她再也難以如以前一般的呼吸。
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的很沉,也很累,似乎也很久,可是她不願意醒過來,寧願就這麼睡下去,至少還可以重溫一下那段恩愛纏綿,回顧一下他曾經的蜜語甜言,即便只是曾經,至少還是真切擁有過的。
頭昏昏漲漲的很難受,嗓子乾乾澀澀的不舒服,嘴唇像是給粘到了一起的感覺,張也張不開,不張又緊繃繃得難受,她好渴啊,就想著喝一點水就好,可是卻沒有力氣醒過來找水喝,甚至於連張開嘴叫人的力氣也沒有。
記得有一次傾璃傷重初愈,氣色不好,他開玩笑說“你見過有得了相思病還會胖的人麼”,現在想起來,都不過是在騙人罷了,他不會因為自己這樣一個過客而思念成疾,可是自己卻實實在在的因為對他的思念而身心俱疲,倒下了,這算不算是傳說裡相思病呢,不得而知。
“你醒了麼,要不要喝杯水。”
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一隻涼涼的手掌緊接著撫上她的額頭,熟悉的氣息,是母親。這世上,最愛著自己的,不可能是任何的男人,只是自己身邊的母親。
她都沒有說出話來,只是奮力的挑了一下眼皮,母親就知道她醒了。
依舊沒力氣動一下,卻還是用力的點一點頭,實在太渴了,嗓子乾的要竄出火來,她擔心再不喝不到水,自己會燃燒起來化成炭灰也不一定。
﹝番外 36〕又是那麼幾句例行公事的幾敷衍
儘管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點水,染染覺得也是舒服了不少,可以把眼睛欠開一條縫,可以感知的到一隻左手上的輕微灼痛,身上陣陣的虛冷,視線雖然不是清晰,卻也看得到遙掛在半空中的吊瓶,真的是病了呢,而且像是很重的樣子。 ;'800'
她的體質其實一直很好,以前都很少有住院打吊瓶的經歷,經歷過了那場車禍和意外後,似乎脆弱了很多,卻也屬這一次最嚴重的了,連意識都模糊了。
“能吃點什麼麼,我叫人送過來。”蘇意淺的聲音裡也帶了嘶啞。
“我不餓。”染染終於可以艱難出聲。
一聲嘆氣之後,蘇意淺不言語了,把一隻微冷的手握住她的燒的灼熱的臂。
心裡有些痛,自己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可是卻似乎總是給家裡人添麻煩,從沒讓她們省心過,父母年紀都大了,卻還要整日的為自己的事勞心勞神,想想也覺得慚愧。
“怎麼不叫護工。”儘管出聲艱難,不願意開口,染染還是想和母親多說上兩句,證明自己不是那麼的虛弱,讓她多少放心些掇。
“叫了的,在外面,我反正沒事,就過來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