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諷刺,這件事發生,大家都不想的!”
梅麗莎退後了一步,避開龍伯咆哮的音浪,眼神毫不避讓地淡淡說道:“問題在於如何規避,這次夏搏部入侵加州,我們龍鱗軍收穫很大,但從中我也看到了危機!中國有句話說的很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法給予站在我們這邊的人足夠利益,就不能怪他們改換門庭,站到別處去!龍鱗軍是立黨之本,我們要重視之,那些用命在拼的戰士,我們要尊重之,為他們謀福利!”
“是我們救了他們,給了他們新的希望,利益,利益我有虧待他們嗎?”
龍伯很氣憤,當初看在張月虎與龍正興的交情,華夏鎮才會接納一群馬匪,可這年餘來,張月虎一夥在華夏鎮吃穿不愁,又有夢魘大馬供其驅策,訓練騎兵,他們為什麼要反?
他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直到現在,龍伯還是想不通。
“人都是這樣,得隴望蜀的!”
梅麗莎的中文水平足以令某個跑到造船廠玩耍的公主汗顏,“他們不會記得已得到的,而是總盯著得不到的!所以,龍伯,這不是你的錯,要改正這個錯,亡羊補牢,必須從制度上做出改變!”
“怎麼改?”
龍伯忽然湧起了一絲感動,沒想到,這個被他視為最有可能‘搬空’少爺基業的女人,居然在安慰他,而且還觸控到了他的心靈深處。
“用軍餉去約束他們,用看得到的利益去綁架他們”
梅麗莎說的很是赤裸裸:“想想看,假如那些跟著張月虎叛逃計程車兵能夠得到的不僅有軍餉,還有豐厚的戰爭紅利,那麼,他們就會認真考慮,跟著張月虎叛逃,到底有沒有價值!當背叛的代價太高時,人們就會想到忠誠,或許有人還會把張月虎綁起來,在事態發生前,送到龍伯你的面前。”
龍伯沉默了,親身經歷了這場背叛噩夢的華夏鎮黨員,也都沉默了。
雖然很刺耳,但不得不說,梅麗莎說的話,相當有道理。
“可是”
龍伯又開口了,盯著梅麗莎,一瞬不眨:“公主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一旦北海銀行失信了,或者倒閉了,龍鱗軍怎麼辦?還有,我人老皮厚,也不怕直說,你撇開了華夏鎮,由銀行來充做軍費的發放源頭,你怎麼向我們保證,龍鱗軍不會變成你一個人的私軍?”
“問的好!”
梅麗莎鼓了鼓掌。笑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你們是怕我有野心。對吧?畢竟,我是一名西班牙公主。”
龍伯也不諱言,點頭道:“的確怕,人心隔肚皮!你畢竟還沒有跟少爺拜堂成親。”
龍小虎在後面聽了,面頰不由一抽:這話說的,梅麗莎公主早就是少爺的人了,拜堂成親不過是形式還好她是西方女子,要是換了鴛兒。被龍伯您這樣一說,只怕當場就要自盡!
“但我是一名黨員,一名以振興華夏民族為畢生奮鬥目標的龍鱗黨黨員!”
梅麗莎的價值觀果然超然,一點不為龍伯的‘重話’所動,沉靜如冰地說道:“我可以保證,我會盡我的全力,不會讓龍鱗軍成為除了ocean外任何一個人的私軍!”
“說誰不會說?空口白牙。無法令人信服。”
“那我來問你,龍伯!”
梅麗莎忽爾一笑,反問道:“現在ocean甦醒之日不定,龍鱗軍握在華夏鎮手上,難道就不是成了你的私軍嗎?你怎麼向大家保證,你不會用龍鱗軍來為自己牟利呢?”
此言突然。可謂字字誅心,頓時把龍伯迫了個面紅耳赤。
“我,我怎麼會?華夏鎮是大家的,我,我也只是代少爺掌管”
龍伯說到底。終究還只是一戶人的管家,忠心和勇狠是有的。但論到辯才和急智,便遠遠登不上大臺面。
“華夏鎮最近的事,大家均看在眼裡,無可辯駁!龍伯,我來問你,雷龍是不是你獨自下令逮捕?弄得人心惶惶的大範圍審查,是不是也是你一意孤行的決定?”
梅麗莎不去做拳擊手可惜了,一連串打擊從嘴裡說出,句句直指要害,憋得龍伯啞口無言,只剩下重重的喘息聲!
“相比之下,誰更有可能成為獨裁者,是不是一目瞭然?”
梅麗莎趁勝追擊,不把龍伯‘埋葬’誓不罷休:“而將龍鱗軍劃歸給北海銀行,軍餉由銀行來承擔,實際上卻杜絕了任何一個人成為獨裁者的可能性!我這裡還有一份股權宣告,上面寫有北海銀行的股權劃分,你們誰拿去讀一讀,念給龍伯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