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跟我媽在書房裡都聊了什麼啊?”午飯過後,夏雨好奇的湊到他面前,問道。
黑焱天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你好八卦!”
某人皺起眉頭:“別忘記了,剛剛你跟我媽說要談論我們的婚事,這裡也有我一份唉!”
黑焱天拍了拍她的腦袋,敷衍道:“還是想想你結婚那天要請多少朋友吧!”
“好像是哦!”這個問題她好像還沒想過呢。
連忙上樓拿出紙筆認真算起來。
黑焱天偶然從書中抬起頭,發現剛剛還活力四射的某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神奇的是,她手裡還握著筆。
鬼使神差的,他輕輕放下手裡的書,湊到桌邊。
她整張臉都貼在玻璃桌上,嘴巴里撥出的氣體在玻璃上形成一塊溼潤的形狀。粉嫩的唇一張一合,好像金魚的嘴巴。
黑焱天看著她,一種奇怪的情愫流露出來。
唐肆給他的資料上說過,夏雨在警校的成績一直不好,每次都是最後一名,夏正傑每學期都會以贊助的名義捐六百萬給警校。剛開始,他覺得夏雨就是個敗家女,什麼本事都沒有,光靠父母幫她支撐。
如今頓悟,原來成績那麼差是有原因的。
睡夢中的人突然嚶嚀一聲,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後有些吃驚道:“我居然睡著了!”然後帶著抱怨向沙發上的男人抱怨:“為什麼不叫醒我!”
黑焱天已經在她即將睜眼前回到剛剛的位置,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道:“我以為你在寫,所以沒打擾你!”
某女自知理虧,沒有回嘴,繼續趴著寫。
認識的人太多了,都不曉得怎麼安排了。哎呀呀,結婚真的好麻煩啊!
忽然,紙張上落下一道陰影,她連忙抬頭,黑焱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她面前的紙,問道:“為什麼沒有你在警校裡的?”
夏雨寫的很認真,從幼兒園到高中都一一歸納出來,卻唯獨沒有歸納警校裡的,這讓他很奇怪,難道她在警校裡沒有值得請的朋友麼?
瘦弱的小肩膀一縮,明顯有些洩氣道:“本來有一個的,但是她……”
黑焱天知道她說的是誰。就是那個曾經背叛過她的喬羽。
“其他的呢?”黑焱天提醒道。
夏雨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其他的都是不喜歡我的!我幹嘛要請!”
“為什麼不喜歡你?”
某女拖著腮,懶懶的望著前方的落地窗道:“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我成績那麼差,卻還能上警校的緣故吧!”
“你應該驕傲才是,成績這麼差還能堅持這麼久!”
漆黑的眸子詫異的掃了他一眼,夏雨有些質疑問道:“你今天好奇怪啊!”
除了早上兩人發生爭執的不愉快,其他時間他對自己都好的沒話說,更讓人驚悚的是,飯桌上他還夾菜給她。
一開始以為這廝在做戲,可是老媽已經不在了,他還做戲給誰看呢?連忙拉開兩人距離,然後一副戒備的看著他:“你又打什麼主意呢?”
凝視她片刻,黑焱天站起來道:“沒什麼,我該走了!”說完,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不要送了!”
夏雨一臉鄙夷,他想的太多了。
“慢走!”
黑焱天前腳剛走,汪詩詩電話打進來,語氣焦急萬分:“小雨,你要再不救我,我就死了!”
夏雨頓時精神起來:“怎麼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在家麼,我來找你!”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十五分鐘之後,汪詩詩準時敲門。一進門就哭喪著臉道:“我死了,我這次真的死了!”
夏雨有些鄙夷:“你死了多少次了?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可這次是真的!”汪詩詩一臉的認真:“現在除了我的頭是我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已經抵押出去了!”
“……你什麼意思啊?”某女露出驚悚的表情。
汪詩詩煩躁的一擺手,憤憤不平起來:“還不是我的養父,逼著我簽下販賣器官的協議,現在我的心肝脾肺腎都在他那裡,我已經找了好幾天的工作了,現在中國行情怎麼那麼差,找個工作比找個老公還要難!”
“……你是說,除了頭是你,其他都是你養父的?”夏雨驚愕的道。
“是吧!如果這個月再不交錢,我的頭也是他的了!”
夏雨眨了眨眼睛,張開手臂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