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啊,我就是不想便宜玉氏,收了再給外祖母還回去,落不到玉氏手上。”
還有一點楚虞沒說,也能讓老太太好好想想,容家究竟多對不住路家。
老太太心下一定記得,但一旦沒人提醒提醒,怕就要忘了。
可這事,容家上下所有人,都該記得,都該內疚一輩子,誰也不該忘了。
容庭不由笑出了聲,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我家姑娘怎麼這麼精呢。”
…
容瑤瑤和尤舒琴是一前一後嫁的人,但這婚後過的是天差地別。
雖說論婆家,尤舒琴嫁的是伯爵府,伯爵府夫人是長公主,怎麼也要比容瑤瑤嫁的好。
可容瑤瑤嫁的是言官世家的獨子,尤舒琴嫁的伯爵府的傻子。
加之長公主為人苛刻,雖然兒子是個傻子,但也不妨礙她對兒媳的要求再高些。
尤舒琴從前在尤家沒受過的委屈,倒是在寧家都嚐了個遍。
長公主為讓尤舒琴早日懷上孩子,給她那個傻兒子留個後,每晚都讓府裡的媽媽在屋外監督著,一定要讓他二人行夫妻之事。
尤舒琴覺得難堪,何況她壓根不想與這個傻子做那種事,但外頭有人看著,她不得不做。
每回寧正抱著她,在她身上蹭著的時候,尤舒琴只閉著眼,將身上這個男人想成容庭。
但一想到林楚虞有容庭,而她只能和這個傻子在一起,尤舒琴心裡就憋著慌。
這麼想著,尤舒琴忽然推開身上的男人,寧正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滾下了床,一臉迷茫的望著床上哭著的女人。
尤舒琴撿起衣物一件一件穿起來,挪到了裡側,背對寧正睡下。
快三個月了,她忍了快三個月了!
終於尤舒琴還是憋不住,起了個大早,趁府裡還冷清時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路家離寧家不遠,有幾步路就到了。
她是帶著滿腔怒氣,想要歇斯底里的。
如今她的身份,路家的下人不敢再攔著,只能好聲好氣帶到前廳,然後再去請示夫人。
尤舒琴今兒是真起了一大早,不僅嗜睡的楚虞還在夢裡,就連容庭都沒起。
他側著身子,一手搭在姑娘胸前摟著她,怕壓到她的肚子,可以說是很小心了。
外院的丫鬟想要知會一聲伯爵府的少夫人來了,被鄒幼攔下:“不要命了?公子都還在裡頭,你要有那個命就進去。”
夫人懷著身子,現在將她吵醒,公子可不得弄死她。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可前廳裡尤舒琴的臉色也是很不耐煩,她如今身份也貴重,這可怎麼是好。
萬一她鬧起來了…
小丫鬟正想著,前廳裡尤舒琴果然就鬧起來了。
也許是跟那個傻子呆久了,尤舒琴如今也瘋了,一想到她在伯爵府受的那三個月的委屈,她就想瘋想死,恨不得跟容庭,跟林楚虞同歸於盡!
前廳的丫鬟都不敢靠近尤舒琴,這個寧少夫人臉色駭人,她們只好站在遠處勸:“寧少夫人實在來得早,我們夫人還未醒,若是少夫人真有急事兒,不如等等?”
尤舒琴僅存著那一絲耐心,只好又坐下,將已經冷了的茶一飲而盡。
她手上扣著帕子,整個顯得詭異駭人。
其中一個丫鬟感覺到不太妙,給另一人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說:“去叫幾個男丁過來。”
方才想進去知會夫人一聲的丫鬟和鄒幼一併站在門外等著,等什麼時候屋裡的人醒了再進去通報。
鄒幼反而一點兒不擔心,這種事她見多了,尤舒琴也不是第一次來府裡,更不是第一次等著,她自個兒沒有拜帖就冒失跑來,多等會兒怎麼了。
可鄒幼沒想到,尤舒琴是瘋了。
前廳又跑來個小丫頭,急著朝另一個說:“你不是知會夫人麼,人呢?”
鄒幼低聲呵斥:“小聲點兒,真將夫人吵醒了,你們是想挨板子?”
那丫鬟猛地噤聲,只稍稍頓了一下,眉眼間都是急躁難按:“伯爵府那位在前廳砸了碗,說讓她等著她不肯,衝著就要來後院,被路總管摁住了。”
鄒幼一下斂了漫不經心的神色:“怎麼回事?”
她說著,便匆匆往前廳趕,還沒走近就聽到尤舒琴的罵聲。
“容庭,容庭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你不就為了林楚虞麼,我要她一起死,你們怎麼不出來,你們怎麼不敢見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