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麗婭驚訝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就叫出聲來,”瑞恩放開她的手臂,抓住克莉絲的傷口用力一捏,後者當即痛苦的呻吟出聲,“對,就是這樣,大聲叫,越痛苦越好、越大越好!!——不要停!”
在精靈小女孩疑惑的目光中,瑞恩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她們做了一個堅決的手勢,小女孩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大聲的呻吟起來,瑞恩滿意的點點頭,反手掀開門簾。
聽見帳篷內呻吟聲大作,早有幾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還未到門口,卻被瑞恩一把攔住,他搖晃著手中的的酒囊,輕聲笑道,“兄弟們,大人剛才吩咐,今天中午加餐,每人一大碗!”
“但是……”聽見帳篷內痛苦的呻吟,士兵們立即會過意來,相互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忿忿的道,“上頭有令,這幾個……這些東西是要押送京城的……”
“咳、咳……”瑞恩不以為然的朝帳篷那邊望了一眼,扯著領頭士兵的衣袖朝小溪邊走去,“這個……這個是大人們的事情,咱們小兵管個屁——來,把弟兄們都叫上,他媽的,出來這麼久了,天天啃乾麵包,酒味都沒聞到過。”
士兵們愕然對視,這才明白過來,難怪自己的長官今天會這麼好心,居然還賞酒喝,原來竟是封口費。心中轉過這個念頭,眾士兵不約而同的一齊朝帳篷怒目而視,此刻聽見瑞恩的招呼,人人欣然從命,領頭士兵立即轉過身去高聲呼喚在小溪邊飲馬的同僚,不多時十幾名士兵一齊湊了過來,從馬車上胡亂取出十幾個大杯鐵碗,三四斤烈酒輪了兩輪就被喝得乾乾淨淨。
領頭士兵暢飲已畢,烈酒下肚只覺得一股暖意浸透了五臟六腑,渾身舒泰無比,轉頭望去,忽然發現瑞恩居然滴酒不沾,禁不住訝然道,“你怎麼不喝?!”
瑞恩搖了搖頭,“我不能喝。”
士兵一怔,“為什麼?!”
“這酒有毒!”瑞恩朝他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抽出長劍,猛的捅在他的小腹上,登時血花四濺,將他的肚子捅了個對穿。
“咣鐺”一聲,眾人手中的器皿一齊失手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人人抽出長劍,朝瑞恩怒目而視。領頭士兵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傷口,臉上盡是疑惑不解,仰天倒了下去。
瑞恩冷冷的看著他們,慢慢地抽回長劍,彷佛對士兵們手中的武器視而不見。這時距他最近的一名士兵忽然神色大變,大口一張,“噗……”的一聲噴出大片穢物,面容扭曲,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摸,彷佛喝醉酒一般站立不穩搖搖欲墜,不多時其他士兵紛紛長劍拖手,身子弓得如同蝦米一般,大口大口的嘔吐不止,只掙扎得片刻,便一齊昏迷過去。
瑞恩舉起長劍,將十幾名士兵全部刺死,回頭朝帳篷那邊大聲招呼,“麗婭、克莉絲,你們都出來吧!”
第六節
瑞恩領著四個獲救小精靈遠遠偏離了林中小道,順著小溪走了兩個小時,堪堪見到人類箭塔的尖頂便折轉向後,鑽入蒼茫無際的原始森林之中。
人類的入侵給精靈森林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十多萬民夫和輜重兵潮水一般湧入了這片未開發的處女地,大片大片的樹木被砍倒,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厄拉多精靈聚落的廢墟上樹起了巨大的木頭城堡,在在城堡周圍,數十座高聳的箭塔四面拱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騎士的率領下四面巡邏,不斷擴充套件人類營地的偵察範圍,而在這座戰爭機器的背後,原本曲徑幽幽的林中小道全面破土動工,數以萬計的人類工役螞蟻一般辛勤勞作,不斷將道路拓寬、壓平,然後每隔兩公里建立一個簡陋的軍營驛站,不論白天黑夜,熊熊燃燒的火把將這片森林照耀得有如白晝一般,成千上萬的人類大聲呼喊著號子,將各種兵刃、箭矢、盔甲和糧食輜重從平原上運送進來,囤積在軍營各處。
瑞恩所處的地方是精靈森林裡最為偏僻的原始從林,每一顆大樹高聳入雲,黑壓壓的樹冠遮擋了整個天空,光線幽暗,地上堆積了腐爛發愁的樹葉和果實,一腳踏過立即凹出深深的腳印,每到清晨或者傍晚,沼澤地裡就會騰起大片大片色澤豔麗的劇毒瘴霧,各種兇猛陰險的動物四面窺視,千萬年以來,這裡一直是各種原始生物的天堂,從來有外人打攪它們的生活,哪怕是號稱“能與動、植物溝通”的德魯伊戰士,也不敢隨意踏入這片原始領域。
“擬身!!”瑞恩發出一道嚴厲的口令,身子一扭,立即靠在最近樹幹上,口中默默的唸誦,一道淡綠色迅速蔓過臉龐,不一會兒整個人都變成了近似於樹皮的墨綠色,渾身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