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說：“希望我臉上的疤沒有嚇著你。”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意識到自己正在上班，馬上收起笑容說：“看起來比以往精神多了。”

“那就好，再見！有空聯絡。”

說完我就轉身，在電梯門前等著。我盯著電梯樓層的指示燈，我在第十八層，它在第二十二層。我知道我和睫所說的聯絡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其實意味著以後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了。我站在那裡等電梯，她一定在看著我落寞的背景，然後想著些什麼。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在走出那幢樓時，我忽然覺得無處可去。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街道上是滾滾的車流和忙碌的人群，他們都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你也許很難體會這種在人群中的孤獨，茫然不知所措，感覺自己一下被遺棄在路邊。但我不能久留於此，這會讓公司辦事的熟人撞見，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的傷感。我找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司機開出半天后才問：“到哪裡？”

我從茫然中醒過來，說了我住的地方的名字。那裡才是我的領地。

當我茫然地發現自己坐在電腦桌前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沒有進入網路了。那個虛擬的世界，好像一隻隱約揮動的手，在向我招喚。我點著一支菸，登陸QQ。上面只有幾條可有可無的訊息，還有系統訊息說某某申請加為好友之類的。我刪除了上面所有的好友，把他們統統拖進黑名單，然後給自己換了一個名字：唐僧。然後再選擇隱身。

這時手機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李凡。我接通，聽到李凡的聲音，她說：“你在幹嘛？”

我告訴她我在上網玩，她說：“我不敢看你走的時候的樣子。”

“那有什麼不敢看的？又不是上刑場。”然後我問她：“你在哪裡打電話？”

“我在衛生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