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卷竹簡飛快的寫了起來,然後吹吹墨跡雙手拎著竹簡兩端拿起來給竹子看:我已經好很多了,我只不過還需要慢慢休養身體,腦子可沒壞掉,我要做事!我才不要睡覺!
可惜竹子對著肖起手中的竹簡卻是一臉茫然:“呃……少爺,奴才,奴才不識字啊!”
“啪嗒”,竹簡重重的掉在了核桃木三層漆的木地板上,肖起懊惱的一拍腦袋:這貨不識字,我怎麼就忘記了呢?只好又是一通比劃,讓竹子出去把籃子找過來溝通。
看著竹子“咚咚咚……”飛快跑走的背影,肖起心中鬱悶:看來光是自己識字還不行,家裡的下人,至少貼身伺候自己的下人們也都得學幾個常用字才行吶!
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對籃子說了一遍,竹子換來一個籃子無限鄙視的白眼:“你真是白活這二十年了,會不會說話啊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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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哪去?唉~籃子,那邊不是去少爺院子的方向啊?”竹子覺得自己非但沒弄懂少爺為什麼要找籃子過去,反而更加迷惑了。
籃子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給竹子解釋道:“少爺最近愛吃甜的,正好中庭那兩棵老歡樹上結的歡果陸陸續續開始熟了,你待會兒爬上去給我挑個最甜的摘下來,我才好拿去哄少爺啊。”
“哦,這樣啊。”竹子撓了撓頭,傻笑。
“少爺,聽竹子說您找我?”籃子言笑晏晏的從開啟的拼花木門處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枚石榴大小,橢圓形,果皮金黃的水果湊到肖起的跟前。
果然,肖起立刻就注意到了籃子手上的水果,一邊把自己先前寫好的竹簡遞給籃子看,一邊好奇的指了指籃子手上的水果:這是什麼東西?自己前半輩子就算沒吃完世界各地的水果,好歹也都看過了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莫非是發育不良的小香瓜?
“少爺不認得這果子也不奇怪,這可是隻有南邊才有的歡樹上頭結的果子,叫做歡果,就是咱家中庭那兩棵百年老樹上頭結的。”籃子邊說著,邊從茶几上去過一隻小碟子,又伸手從竹子手頭要來了一把短匕,就著白瓷碟子一刀將歡果對半切成了兩半,露出了歡果內裡與果皮一樣澄黃香甜的厚實果肉,與中央處類似木瓜一樣的許多黑籽。
籃子熟練的用刀尖把黑籽都挑出來,再將歡果像切瓜一樣切成彎彎的幾牙,雙手奉到肖起的嘴邊,“這歡樹啊,春天掛果,寡淡無味;入夏後的頭一個月香甜爽口,第二個月開始就會慢慢變紅變酸,等到夏季的最後一個月,就會酸到都下不去口;不過舉凡貴族夫人們有孕,卻是家家都要備上不少有意任其長酸的紅歡果的。”
肖起羞赧的從籃子手裡接過歡果,自打慢慢身體的疼痛感漸漸好轉後,肖起就不愛再讓籃子他們喂自己吃東西了,試探的咬上一口:這味道,很像熟透的芒果啊,好吃~~~不過這個歡果好奇怪,水果不都是沒有成熟的時候是酸的,成熟才變甜的麼?這個居然是反過來的,真有意思。
肖起自己接手慢慢地吃著水果,眉眼漸漸彎出了一個柔和的弧度。而籃子也趁著這個時候把肖起寫得竹簡看完了,正經的一手支著下頜考慮起來:“少爺想要試做紅糖?”
肖起點了點頭,拿起方几上的手帕擦掉手上沾到的果汁,起身抓來一隻毛筆埋頭又寫了幾個字。
籃子湊上前看了看,坦然點頭:“家中現在的確花銷不少,奴婢也考慮過要麼在白珠河河岸買一片良田收租;只是稍早堯夫子曾提到過,在周部,上等貴族都是被允許豢養採珠奴,做珍珠買賣的,只要按照採珠奴的數量向周部族長繳納人頭稅就可以了。因而奴婢遲遲沒能決定咱家到底是買地還是養採珠奴,既然少爺現在精神好起來,有願意搭理這些瑣事,倒不妨少爺親自來拿主意!”
呃,採珠?肖起立即想起來當初小黑送給自己玩的那一堆一堆的珍珠……似乎的確有聽小黑說過是周部的特產來著。再看籃子現在的意思,原來這珍珠還不是老百姓誰家都能玩的,只有貴族才能經營珍珠的生意,嗯……既然貴族要壟斷這一項產業,那就必定少不了高額的利潤;真能做成也不錯。肖起提筆繼續寫,大約的詢問籃子一些關於採珠奴的價錢,每個奴隸的衣食開支,珍珠的品質價格以及稅率等等問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咱家可是在逃難,李家還虎視眈眈想要下毒手呢,真實身份不能暴露,只憑一枚祭廟銀佩,咱家真的夠格插手這筆買賣麼?
當然,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田地還是要置的,甘蔗還是要種的,榨汁器還是要鑿的;紅糖雖然現在還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