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抽搐著,發出輕微的聲音。
嶽少安嗡的一下,頭就大了,怎麼不道歉還好,一道歉反而哭出來了,女人太奇怪了。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道過歉了,你怎麼還哭?不要哭——不要哭——”
嶽少安一拍腦門,急忙的伸出手,想為她擦乾俏臉上的淚痕。
田小姐蓮足輕移,躲避了一下,小臉微抬,一雙美眸望著嶽少安的雙眼,見他目光真誠,滿臉焦急之色,是真的擔心自己,不由的面上浮出一絲紅暈,玉手輕輕拭擦一下臉上的淚珠輕聲道:“多謝公子,月玲沒事!”
“不謝!不謝!不哭就好——”嶽少安長長的吁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這人雖然口無遮攔,說話重些,但才情洋溢,且心腸耿直,到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
田小姐心中將嶽少安評價了一番,雙眼卻不好意思再看他,小手在微紅的香腮上擦了擦,將頭低了下去,烏黑如瀑布般的秀髮滑落香肩,遮擋住了大半張臉。
美足連動,躲進了一旁設立的避暑簾帳之中,讓其他人再也看不到她那梨花帶雨般的憐人模樣。
“大家現在對這位公子的才學應該沒有什麼異議了吧?如果沒人再說什麼,那麼我們便定下來了,這位公子將正式成為我們書院新的先生。”院長宣佈道。
眾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了嶽少安的身上。
雖然嶽少安楹聯對的巧妙,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嶽少安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當然還有人心中不服。
在一旁閒坐著喝茶的一個老頭此時卻站了出來,冷哼一聲道:“以一巧舌欺負女子算什麼本事,真正的育人授業者豈能只憑幾句楹聯了事,如果真有些本事的話,何不在做些詩詞來以正視聽,也好讓其他人心服口服!”
那老頭口氣生硬,滿面怒容,氣勢咄咄逼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嶽少安,似乎是要將他活活看死一般。
院長望著那老頭,面露不快,臉色一沉道:“田程,你是負責書院學子行為規矩的,這招募先生的事,似乎不歸你管吧!再說這位公子是那位貴人介紹來的,學識和人品本來就應該姓的過的!”
眾人聽完院長的話,一片譁然。
“他就是那個被學子稱為黑麵閻羅的田程?”
“我還以為他是個中年人呢,沒想到年紀這麼大了?”
“什麼是黑麵判官?”
“這你都不知道?他便是負責懲罰那些犯錯的學子的,記的有一年一個學子因為調皮而在玩耍時撕破了一個女子的裙子,大冬天的被關在冷屋中一天一夜,差一點就凍死了——”
“這還是輕的呢,還有一次一個學子因為悄悄的在他背上畫了個烏龜,被罰掏廁所,結果掉了進去,差點沒淹死,現在那個學子還有個外號,叫金甲天神”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一陣議論,嶽少安聽在耳中,便明白了,原來這個老頭的職能便如同以前讀書時學校裡的教導處主任啊!
那個叫做田程的老頭面色微微一變,隨即看到嶽少安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又是怒從心起,神色一怔,對著院長道:“院長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話雖如此,但有人提出了異議,我怎麼能不重視起來,這可是關係到書院的名聲大事,不能不管的!”
院長見他又將書院的名聲這事抬了出來,便不好再說什麼了,按捺一下,坐了回去。
“伯父——還是算了”田小姐忽然言道。
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田程給堵了回去,只見田程淡淡的看了田小姐一眼道:“玲兒,沒你的事!”
田小姐被訓斥,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嶽少安一看這陣勢,霍然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欺負了小的老的出來的,他孃的,真是別人生孩子,你的肚子痛。人家小姐都說沒事了,你這老頭跟著起什麼哄啊——
“怎麼,你是沒聽的我的話麼?”田程見嶽少安沒有動靜,便又厲聲問道。
嶽少安望了望院長,見院長對著他鼓勵的點了點頭,頓時便覺的底氣足了許多,瞥了田程一眼道:“沒興趣——”
“你——”田程什麼對策都想了,想他出什麼題,做什麼詩,怎麼批他,甚至把他抬出那位貴人該怎麼應付都想到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嶽少安回答的這麼幹脆,猛的一時懵在了那裡,直到過了一會才緩了過來,氣極道:“你是怕了,還是沒有學識做不出來?”
嶽少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每日吟詩作對,這本是消遣,如何能將這作為考核授學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