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陳新甲拱手道:“陛下,要不咱們從山海關抽調一部分兵力吧。”
崇禎搖搖頭,“不了吧,我大明已經無兵可調了,山海關那是扼守關外韃子的最後一道防線,不可輕易動用……”
“陛下,可是……”
陳新甲還想再勸勸,畢竟事關他自己的小命,可是崇禎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陳愛卿,就這麼辦吧,另外,命令京師周邊各府太守和總兵務必要加強防禦,切不可掉以輕心。
還有,馬上冊封馬紹愉為兵部職方主事,張若麒為兵部職方郎中前往松山督戰,給朕嚴令洪承疇立刻與韃子決戰,然後儘快撤回關內拱衛京師!”
“臣,臣遵旨。”陳新甲見崇禎已經下了決心,他不得不遵從,只不過現在京師附近也就只有真定府的太守邱茂華和遊擊將軍謝素福以及居庸關守將王國通了。
兵力總共也不到六萬,這其中還有太多的水分了,能戰的估計也不到三萬人,這還是往多了說的,如果洪承疇能夠回防,那是頂好的,比從山海關調兵還要靠譜。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過年了,可是錦州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洪承疇以松山為根據地,吸引了大部分的韃子。
就連皇臺極都親臨了前線,可是龜縮在錦州城的祖大壽卻拒兵不出,洪承疇多次聯絡他,想讓他出兵跟自己來個兩面開花,但是祖大壽就跟沒聽見一樣,洪承疇給他的信件全都如同泥流入海一般。
在洪承疇的中軍大帳之內,張凡說道:“洪大人,戰況如此激烈,韃子那邊作為進攻一方,他們的傷亡比咱們要多數倍,可他們就是不願意放棄,看來皇臺極這是要跟咱們死磕到底了。”
洪承疇看著地圖說道:“皇臺極此人太難纏了,而且,這傢伙也非常的會用兵,你看,咱們現在是重兵集結在前,雖說陣型嚴密,可是後隊太過於鬆散了,從咱們這裡到杏山,再從杏山到海口,如此長的一條補給線,卻沒有多少兵力防守,這就是我們的弱點。”
說到這,他嘆道:“唉,最要命是,我明明知道這是我們的弱點,可卻拿不出多少兵力來守護,現在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壓根就是無解的一條的難題。”
張凡說道:“要不還是我來派出一隊偵查兵去給你看著點吧,不然真要是讓皇臺極偷了家,到時候我們就是餃子裡的肉餡,隨時都有可能被韃子一口吃掉!”
洪承疇咧嘴一笑,“不用,這要是放在以前我不認識你們殿下的時候,這個缺陷對我來說確實是致命的,可是現在我已經做好了去陝西的準備,那麼,他皇臺極如果要斷我的糧道,那我就順勢帶著兵直接進攻戚家堡,給他來一招狠的,到時候還希望你們行動隊能夠給我打前站,我要他皇臺極成為我前往陝西的投名狀!”
張凡一愣,“啊?洪大人,你這是要破釜沉舟了嗎?”
洪承疇嘿嘿一笑,“張兄弟,我從陝西前往京城的時候,你們殿下就算準了我會有這麼一天的,那個時候他說我會在敗了之後投靠滿清韃子的,可我不信,我堂堂漢人,怎麼可能去向野豬皮投降?
所以,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就是要用我的行動證明給你們殿下看看,我洪承疇也是一個有尿性的漢子,絕不可能去投靠滿韃子的!”
張凡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有魄力,洪大人放心,只要一聲令下,我手底下的兩千弟兄任由你來驅使。”
洪承疇大笑道:“哈哈哈,好,倘若我真的成功了,這份功勞我會跟你們殿下彙報的,到時候保準你們都能受到嘉獎。”
而在戚家堡,皇臺極還真如同洪承疇所料的那般,他此時正指著地圖對手底下的一眾旗主王爺說道:“洪承疇這廝別看是文官出身,但他善於用兵,當前的松山已經被他打造成了一個鐵桶,咱們想要強行攻下來幾乎不可能,所以,朕決定用圍點打援的方式來消耗他的兵力。”
說著他一指地圖上的幾個點,“你們看,這裡是松山,杏山和海口,也是洪承疇他們的補給要道,這裡才是他們的薄弱之處,因為洪承疇已經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前沿,所以後隊防禦空虛,阿敏何在?”
“奴才在。”阿敏站了出來。
皇臺極說道:“朕你命立刻率領漢八旗的所有兵馬從錦州西南開始挖掘壕溝,一直到海口,而且要挖三道,徹底的把洪承疇的糧道給斷了。朕會讓阿巴泰和鰲拜一起帶兵守護你們的安全。”
“是,奴才遵旨。”阿敏趕緊行了一禮。
皇臺極嗯了一聲,隨即有說道:“當然,在這段時間裡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