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民意,車伕的話,也代表了戶縣大部分百姓的觀點,普通百姓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日三餐,能混個溫飽而已。
可是不管是在哪個年代,都會有那麼一波人趴在百姓的身上吸血,而且還理直氣壯,是那麼的心安理得,百姓若是反抗,那就是百姓的罪過。
李林要改變這一切,就必須要打破一切舊有的規矩,如此一來,那些既得利益者跳出來反抗那是必然的,而李林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必須要使用鐵血手腕,要是認慫,那幫人就會得寸進尺!
想要改革,又想要不見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殺,對於一些頑固分子,講道理根本不行,只有把那些人殺怕了,或者是全部滅掉,這才是解決問題根本的唯一辦法!
在城外的法場上,崔承秀手裡拿著名單和勾魂筆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而在她的身旁還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飛虎營士兵。
那些鬧事的書生被安全司的別動隊員押著跪成了一排排的,而在法場的四周還有上百名飛虎營計程車兵持槍站立著,阻擋著那些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中,蘇文軒和蘇韻兩人看到那麼多人都戴著手銬腳鐐跪在地上,他們都吃了一驚,整整七八十號人,那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蘇韻問道:“哥,你說李大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一口氣就殺這麼多人,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一些?”
蘇文軒搖頭,“剛才聽那個車伕所說,這些人可是放火燒了縣衙,就這種行為,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死罪,我倒是覺得這些人是死有餘辜!”
這時就聽邊上一個中年漢子說道:“這位公子說的對,這幫天殺的讀書人就該死,縣尊大人那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他敢為我們這些窮人做主,為我們這些連飯都不吃上的人分田地,分種子,還建學堂,讓我們的娃娃免費上學讀書。
而且,我們給大人幹活,大人還給我們工錢,就這麼一位青天大老爺,居然還有人想要害他,所以殺的好,像這些混蛋就該多殺幾個!”
這時又聽一個穿著得體的肥胖男子說道:“這位老哥說的對啊,我雖是一介商人,家裡也有一些奴僕,但我還是認為咱們這位縣尊做得對。
自從縣尊上任之後,咱們縣可以說是每天都在變,變得越來越好,不管是窮人還是有錢人,身家性命都得到了保障,可是偏偏就有那麼一些人頭長反骨,見不得大家好,像這樣的人就該殺!”
而臺上的崔承秀這時候開口了,就見她站了起來說道:“按照我大明律,現在我來宣判……”
現場瞬間就變得寂靜無聲了,崔承秀拿著那幾張名單開始挨個念,唸到一個人的名字,就會有人上前驗明正身。
等她宣判完了所有罪名,並點完了所有人的名字之後,那些書生也終於回過味來了,一聽要死了,所有人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同時,還有那些書生的家屬,他們被飛虎營計程車兵阻擋在外面也在哭。
崔承秀並沒有去理會這些,而是回頭對身邊的一個飛虎營百戶吩咐道:“可以開始了。”
“是,大人。”
那百戶應了一聲後就喊道:“第九百戶所全體官兵聽令,將所有罪犯蒙上眼睛,押往執行地點開始行刑!”
得到命令,站在刑場周圍的一百士兵就開始行動了起來,沒一會兒,那些書生就被押著前往了一百米開外的土坡之下跪成了一排。
那百戶官喝道:“開啟保險,開始執行!”
頓時一陣槍響,在所有圍觀群眾的注視下,那些書生就被一發入了魂,吃瓜群眾們是議論紛紛,當然了,這場槍決也震懾住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興寧縣的那些富戶和書生。
因為,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周邊的各個縣府,除了興寧縣外,其他府縣的讀書人和鄉紳對李林的這一做法是紛紛譴責。
有的讀書人更是將李林的這一行為寫成了文章,在仕林中相互傳閱,指責李林就是個暴徒,一時間謾罵聲是滿天飛!
陝西監察御史更是寫了一份奏摺要彈劾李林,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晚上,李林回到了縣衙,在縣衙的前院裡還擺放著六臺耕地機,到目前為止,他也只能按照說明書勉強的操作一下。
因為他搞來的那些耕地機都跟手扶拖拉機的操作是一樣的,剛上手確實有些不好控制。
看著那一堆鐵疙瘩,李林是直嘆氣,“特麼的,本來事情就多,這下好了,又得花費好幾天的時間來熟悉這些破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