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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蔡震方下流地笑著。“原諒我的直接,女人靠近我的目的通常只有一個,就是我口袋裡的錢。現代人時間寶貴,大家乾脆坦白爽快些。只要你肯出價我就能給錢,只是一夜情,過後誰也不用再煩誰。”他伸手到口袋裡拿支票本。

她的表情冷漠,內心卻充滿了不屑,恨不得能奪過空杯砸在那張泛著油光的笑臉上。

“只是一夜情?”她裝著冷靜問道,實際上已經在找尋機會。

“當然只有一夜,我不包養女人。”蔡震方撇撇嘴,模樣很是痛苦。“我曾經犯過這個錯誤,正在承受著苦果。經驗告訴我,女人偶爾沾沾就好,找了一個回家裡只會惹出一堆麻煩。”他只是花錢買女人,所以需要大量的金錢。錢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

安嫻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在蔡震力的眼光下,她全身不舒服,連思考的能力都大打折扣。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沒有辦法容忍被人視為在酒吧裡釣男人的妓女。

她冷著一張臉,斜睨著蔡震方。“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來喝酒,沒有興趣出賣身體。”她的目光在四周遊走,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酒吧。

迫不及待地接近偵察目標,證明是一件最不智的行動,她感受到危險,後悔地想盡快離開。或許她應該從遠處觀察,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才對。

都怪她不認輸、想立功的性格,更要怪杜豐臣不肯教導她,只是嘲諷的看著她笑,讓她難以嚥下那口氣。

心思混亂的時刻,沒有注意到蔡震方與酒保交換一個詭異的眼神。酒保略微點頭,搖動手中的調製調杯,在調弄的酒里加入一小撮白色粉末,粉末在酒中很快地融解開。

“那真是抱歉了。”蔡震方陪笑,從酒保的手中接過酒杯。“算是我不對,再請小姐喝一杯,請賞臉讓我賠罪。”他微笑著,看安嫻接過那杯加了料的酒。

安嫻接過酒杯,只想著要儘快離開這裡,沒有多想。酒杯碰著了嘴唇,低頭的她沒有看見蔡震方滿是心機的笑容。

酒還沒倒進嘴裡,一個啤酒罐突然飛來,精準地撞翻了她手中的酒杯,瞬間所有的酒全灑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好不狼狽。她連忙站起身來,暗色的布料因為潮溼而緊貼著肌膚,加上冷風吹拂,讓她覺得冷。

眼看計謀被人破壞,蔡震方氣得臉都綠了,整個人霍然站了起來,憤怒地朝鐵罐丟來的角落看去,看是哪個不識相的,打擾他今晚的餘興節目,讓這麼一塊到嘴邊的肥肉飛了?

“哪個不要命的,給我站出來!”他吼叫著。

酒吧裡一片死寂,只有音樂荒謬地繼續播放,所有人都專注地看好戲。莫安嫻的視線跟著眾人落在角落,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杜豐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嘴裡吊兒郎當地咬著煙,面前則堆滿了臺灣啤酒的空罐。他漫不經心地灌了一口啤酒後,輕鬆地將鐵罐捏扁,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穿透縹緲的煙霧,看來十分銳利,與他嘴角那抹嘲諷的微笑看來十分不搭。

“不是不要命,只是看著有人用下了藥的酒,要騙美女回去,我的良心抽搐得很厲害,不得不出面干預一下。”他喝光了最後一口啤酒,緩緩站起身來。

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之間,他的打扮只能用邋遢來形容,不修邊幅的模樣,比在偵探社裡更嚴重,與身旁的人就是格格不入。莫安嫻緊張地看著他,不自在地摸摸頭髮,懼怕他那雙太過銳利的目光,會看穿她的身分。

“去你的!醉鬼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蔡震方惱羞成怒地喊著,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胡言亂語嗎?那你幹麼那麼緊張呢?”他嘲弄地笑著,腳步有些搖晃地往前走來,視線落在酒保身上。“吧檯後面的那位共犯,你再調一杯同樣的加料酒給這位先生喝如何?”

杜豐臣的話在人群中造成衝擊,人們議論紛紛地看著,有些已經不安地往門外走去。在酒裡下藥是最被人所鄙夷的,一間酒吧要是被當場抓到酒保在酒裡下藥,從此大概就再也沒有人敢上門。

酒保臉色蒼白地看著客人一一往外走去,全身氣得發抖。

“小姐,在酒吧裡還是小心點好,別人請的酒可不能隨便喝。那杯酒裡有著強力安眠藥,喝下之後你會深度昏迷六小時左右,這段期間這位穿西裝的先生則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而你醒來後不會有任何的記憶。”他看著安嫻,眼睛裡有著純男性的欣賞,也對她的美貌感到驚歎。早就猜出她是美麗的女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女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