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溫柔,力道都不敢加大一分,今日卻連牙也用上了,攪得明霜唇瓣生疼。她皺著眉吟哦出聲,託在腰間的手便猛然收緊了一些,太用力了,她頭昏腦漲,連氣都喘不了一口。
少女的體香縈繞在鼻尖,他吻得愈發激盪,乾脆將她從輪椅中撈出來,放在床沿,俯身壓了下去。
院中風聲蕭蕭,吹得房裡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室內的花香夾雜著淡淡的酒香,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溫熱的嘴唇從耳垂吻到頸項間,掃過之處一路都是清清涼涼的溼意。
明霜被他親得渾身無力,腦子裡千頭萬緒結成亂麻,索性伸手勾住他脖頸,也低頭回吻過去。不知不覺領口已經鬆開,江城攀著她肩頭,順著衣襟滑入衣衫之內,指尖的觸感溫軟如玉,他喘息漸亂,力道愈發大了些,膝蓋直抵在她兩腿間。
明霜咬著牙倒抽了口涼氣,哀怨道:“疼……”
她聲音傳入耳中,分明帶著哭腔,江城愕然一驚,神志瞬間清醒,這才驚覺做錯了事,忙起身來替她拉過衣衫。
“對、對不起,屬下逾越了……”
明霜揪著衣襟坐起來,伸手揉著嘴唇,聽他一緊張連稱呼都改了,原本還在發矇,這會兒又感到好笑。
萬萬沒想到,自己上一次喝多是偷吻了她,這一次喝多卻又做出這樣的事來。江城暗自懊悔,父親自小告訴他酒乃萬惡之源,他仗著自己酒量好,從未放在心上,想不到而今遇上她,卻連連失態。
果然,只要是明霜的事,他總會方寸大亂……
江城背過身子,實在是覺得愧對她。
他這樣,倒讓明霜不好意思起來了,挪著腿慢騰騰地移到他背後去,寬慰道:“你別難過……”說完發覺這話有點奇怪,她琢磨著又改口,“是我孟浪了,不該那麼撩你。”
“你……”聽她莫名其妙地認錯,江城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
“等成親以後吧。”明霜在他衣襬上拉了拉,語氣很大度,“好了,我不怪你了。咱們遲早是要洞房的,你現在非禮了我,往後可就更不能抵賴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很難纏的,你可要當心了。”
江城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轉過身來,輕輕握著她的手:“對不起,適才弄疼你了麼?哪裡疼?”
明霜挑著眉,把手腕揚給他看。
白皙的面板上,赫然有道指印,一圈盡是深紅色,他皺著眉後悔無比,一面替她揉著,一面擁她入懷。
江城深深嘆了口氣:“喝酒誤事,我今後再不飲酒,若有違此言,便自斷一條手臂。”
這誓發得好重。
明霜靠在他懷裡,帶著薄繭的指腹正輕柔地給她按摩,和之前的蠻橫判若兩人,她微微一笑:“你這毒誓,是當真的麼?”
“是。”
“不反悔?”
“嗯。”
明霜不禁很遺憾地搖起頭來:“哎呀,那怎麼辦呢……交杯酒你還喝麼?”
分明發覺他身子僵了僵,頭頂上半天沒人吭聲……
明霜從他懷裡支起腦袋,偏偏還要追問:“喝麼?”
江城為難地看著她。
還沒見過這麼快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的,明霜笑得樂不可支,她伸出手來把他臉捧著揉,“大傻子,你這手臂可是我的了,我暫且替你收著,改明兒惹我不高興了,可別忘了你今天發的誓。”
今晚上他完全不在狀態,要推說是醉話,大概也不能了。江城無可奈何地摟住她,頷首笑道:“好,是你的,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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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才過,夏日炎炎,太陽簡直是快把人烤乾,一出門都是一股熱氣。
陳阿元讓人送了座大冰山到明霜屋裡,捲簾一放下,日頭照不到,涼氣便緩緩擴散開來,沁人心脾,也不怕她夜裡再被熱得睡不著了。
“阿元這人是真不錯。”
明霜和江城在窗邊下棋,杏遙就在一旁做針線。雖說平時是不打攪他們倆的,但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去堂屋裡坐著實在是悶得人心慌,明霜也怕她中暑,索性叫她進屋來乘涼。
“是啊。”聽她提起陳阿元,明霜心頭也很感動,“當初咱們不過舉手之勞救了他,想不到這孩子也懂得知恩圖報。”
杏遙頷了頷首,“他也是個運氣好的,您得勢的時候抬舉了他,叫劉管家幫忙照應著,結果一回頭鬧了個山崩,這下好了,府裡幾個管事的都沒了,正好讓他上了高位。”
她點頭,捻了個子兒落下,“所以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