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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帶來的?”

趙書禮點點頭,“全都是!只有一個護士,請假回老家,讓她的學生代替前往。她的學生也是我團隊的,從醫近十年了,應該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趙北瀾略一思考,道出一句話,“你有沒想過,如果……她是故意犯下這樣的錯誤?”

話音不高,偏沉凜,趙書禮卻聽得身軀微微一震。

“怎麼可能??”他臉色發白,“他們都是我從上海帶來的人,和病人素不相識,你這指控可太、太冤枉我了!”

“那藥品呢?”

“都是醫院提供……”說到這裡,趙書禮戴眼鏡的動作猛地一停,驚訝抬頭,“難道是醫院的醫護用品有問題?!”

“人和物品都要查,只要與手術有接觸的。”趙北瀾冷靜分析,“季樊,你去問一下趙醫生的團隊,和本醫院的哪些人接觸過,用過什麼藥品,各多少劑量,都給我查清楚。”

季樊應聲而去。

趙書禮終於坐下來,頗有些忐忑地看著趙北瀾,猶豫道:“北瀾,你讓我醫治的這位女士,到底是什麼人?”

“是她媽媽。”他說這話時,眼光飛快掃過一旁的蘇以馨,卻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視線移開後,他語氣很淡地續道,“也是我未來的丈母孃。”

明明這是多麼chong溺的一句話,由他說出來,總聽出一絲苦澀的意味。

蘇以馨交疊著雙手,一時不知該做如何想法。方才被他牽過的右手手掌,還帶有他留下的溫度,可是聽了這話之後,她的內心卻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趙書禮面色一訝,“難道這位蘇小姐和明女士,就是趙老先生託付給你的那對母女?”

“是。”他望著蘇以馨,在後者視線與之交錯的瞬間,慌忙移開。兩人的視線未及對接,就被他輕易躲閃開。

他的心裡裝著事。

蘇以馨幾乎是同一時間捕捉到了這個想法。

當他就坐在她身邊,當他說著,她母親是“我的丈母孃”之類坦率的話語時,她卻感受到了他疏遠的氣息。

從前在她面前,他一貫是放鬆自如的,甚至是親近熱情的,可是這一刻的他,卻那麼陌生而冷凝。

她想到秦笙。

這個突然出現的舊情/人,對她和趙北瀾之間所造成的影響,如今正真真切切地體現出來。

而能夠對他造成影響的人,在他心裡所佔據的份量,肯定不少吧?

她怔愣的這數秒間,趙北瀾和趙書禮的交談還在繼續,也不知是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還是根本選擇無視她的存在。

“上次被你父親從上海急匆匆叫過來,還是給秦叔的妻子治病,一晃三年過去了。”

“是。可惜……回天乏術。”趙北瀾應著,眸中沒有多餘情緒。

趙書禮默默嘆了聲,回想片刻道:“好像他還有個女兒跟你同齡,是叫秦笙?”

趙北瀾原本沉靜的眸子,微微一顫。

那麼近的距離,蘇以馨幾乎能感受到,他強忍剋制的情緒,那些在他眸子裡尋不到的,被他細細收藏起來的某些情緒,正在他身體裡洶湧地爆發。

因為秦笙嗎?她突然不敢想下去。

他那麼優秀,追求他的女人不會少。那麼多女人,想必他也是曾經傾心於某人的。在遇到她之前,他無疑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故事。

秦笙,會是他傾心的那一個嗎?他和她之間,在她蘇以馨出現前,一起經歷過多少事?

這一刻,她能感覺到自己平靜的人生正激烈地湧進一些從前不曾有的情緒。

她嫉妒秦笙,比在瀾世聽那些員工說“秦笙和趙北瀾多麼登對”時更加強烈。

她嫉妒她擁有著趙北瀾的過去,那些她不曾擁有,也再不可能擁有的過去。

察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趙書禮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而趙北瀾眼中淡淡的、凝重的色彩,卻始終沒有消逝。

“這麼說來,蘇小姐的母親會經歷這些事,是不是和蘇以政當年做的那些事有關……”

趙書禮話未說完,蘇以馨敏銳地捕捉到父親的名字,坐直身體。

趙北瀾卻突然伸手摟過她的腰,將她帶進自己懷中,出口打斷,“和那件事無關。”

他急於掩飾的神色,蘇以馨看在眼裡,默了片刻,並沒有繼續追問。

她知道,趙北瀾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當面是問不出任何結果的。

兩人之間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