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聲,各種粗口爛語紛紛問候著秦壽隔壁的獄友,就差沒有強行撞開牢房大門跑出來狂揍一頓解氣,群情暴起也不為過,看來秦壽還是蠻有深入人心的一面。…;
秦壽表現得十分大義地攤攤手說道:“哎哎,獄友們,稍安勿躁,狗咬人咱們也不能反咬一口回去吧?那跟狗有什麼區別不是?呃…咦?這位大叔,有點眼熟,請問你是哪位?咱們認識?”
冷諷熱嘲過後秦壽發覺自己隔壁的獄友有點眼熟,奈何對方一身囚服衣裝,髒亂的鬍鬚遮擋住了尊顏,髒兮兮的頭髮散亂成一團,一雙虎眼爆射出寒星光芒,骨健筋強手臂宛如憤怒的公牛,手臂粗的原木牢房木欄都被其用力整的搖擺不止。
秦壽瞧見這位糟蹋的獄友憤怒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這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一時間秦壽也想不起在哪來見過,直到秦壽後退到另外一間隔壁牢房的時候,一隻手頂住了秦壽的腰部防止秦壽繼續後退。
秦壽轉過身正欲要道謝,對方首先開口說道:“嘿,兄臺,你找死啊?居然敢惹對面的瘋子,看情況好像你們挺熟悉的,這傢伙自從半個月前住進來後,嘴裡一直沒停著大叫狗官你有種之類葷話,兄臺,你該不會是那傢伙所謂說的狗官吧?”
秦壽上下打量著頂住自己的獄友,五官清秀中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呈現出皎潔的目光,微垂的眼睫下呈現出淡淡的精光一閃而逝,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起繭的手更是耐人尋味。
秦壽滿臉大汗地大拍馬屁恭維著說道:“呃…這個,那個,勉強算是吧,兄臺如何稱呼?本少爺瞧兄臺你神采奕奕、相貌堂堂、足智多謀、多謀善斷,一看就是人中之龍鳳,臥榻天牢的奇世高人!”
秦壽想不恭維都不行了,對方不知道哪裡整來一塊雞骨頭,好死不死頂住自己要命的厥陰俞穴,只要對方屬於武林高手一類的,足可以一擊要自己半條小命,正所謂是輕則重傷,重則斃命的地步,實在是太陰險的手段了!
蘇葉一手拿著雞骨頭稍微用力,直頂秦壽的厥陰俞穴輕聲說道:“哦?是嗎?多謝兄臺美讚了,在下蘇葉,外號樹葉,勉強算是個殺手,兄臺高臺貴姓?或許咱們可以成為朋友也不一定,你說是也不是?”
‘殺手?!’秦壽嘴角頓時露出一絲微不可聞的笑意,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職業殺手,沒想到意外進牢房居然遇到了同住牢房的殺手,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拉攏,要拉攏過來!
秦壽絲毫沒有為自己現在處境所擔憂,這所謂的牢房只是過過場而已,長孫陰人這招所謂的損招秦壽直接無視了,就算他怎麼查也查不出賬本的貓膩,那可是經過歷史考證和貪汙心裁修繕一新的賬目,除非他有辦法聘請後世的檢察官過來查賬。
秦壽厥陰俞穴感到一陣劇痛感,滿臉僵硬地恭維著說道:“好說,好說,在下姓秦,單名一個壽字,蘇兄,你看,這,咱們是否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初次見面,蘇兄,你這禮數是否太過於隆重了?”
蘇葉收回直頂秦壽厥陰俞穴的雞骨頭,狡黠的雙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說道:“呵呵,這個好說,職業習慣,秦兄弟莫要見怪,坐,坐,兄弟我也是一眼瞧出你人中之龍鳳,剛才只是試探之意,還望秦兄弟別見怪!”
隔壁的獄友瞧見秦壽和蘇葉兩人笑談聲,引以為恥地怒罵著說道:“呸!蛇鼠一窩的敗類,一個是無恥殺手,一個是貪得無厭的狗官,哈哈…俺虯髯客今日算是看透了中原世事了,人心不古啊!沒想到居然跟無恥之人同居一牢房!”…;
“虯髯客?!”秦壽整個人傻了眼,他沒想到自己隔壁的獄友居然是虯髯客,貌似自從上次虎牙山之後,秦壽在也沒有見到虯髯客,沒想到程妖精居然把他整來天牢了,難怪了…
蘇葉不屑一顧地鄙視著仰天大笑的虯髯客,一手伸過牢房門欄拍著秦壽肩膀說道:“秦兄弟,莫要理會那自以為清高的瘋子,對了,秦兄弟,你是犯那門罪呆進天牢裡來的?兄弟我因為刺殺…”
秦壽這邊天牢大談人生無常,長孫陰人那邊卻是連夜開始審查城管府的賬本,協助審查的一干大臣之中多達好幾位,房玄齡和李靖兩人親自查賬城管府賬本,程妖精和門神尉遲敬德一邊怒視著長孫陰人,魏徵等人都坐在一邊親自監督起來。
長孫陰人爆出秦壽貪汙一事,還真的是一語驚起一片浪花般,轟轟烈烈的查賬反貪汙事蹟整個長安城變態式上演,其中查到不少五品以下的官員們小貪小汙,但是秦壽的賬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