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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換好衣服,兩個本來都是人中龍鳳,一個陰柔,一個俊朗。去掉朝服,容恪身著一襲白色錦袍,慕容非著紫色長衫,各有一番風味,都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比賽開始,慕容非和容恪抱抱拳,臉上都掛著笑。一個如中天懸掛的明月,一個如山澗裡徐徐吹來的清風。風動月移,誰說不會是月動風移呢?

容恪先跨上一匹紅馬,慕容非騎白馬。我坐在蘇月容邊上觀戰,我有些侷促,目光往邊上瞟了瞟,眼裡好像飄過一個碧綠的簪子。我轉頭,在我的不遠處,站著一個著白衣的少年,腰間配著一個墨綠的玉佩,和他頭上的玉簪相映成輝。他的烏髮齊肩,用玉簪輕輕別住,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地注視著準備賽馬的兩個人。

我就這樣注視著他的側臉很久,這是我喜歡的樣子,乾淨透亮。和容恪的乾淨不同,容恪的乾淨中帶有太多的華貴,自是一番富貴風流;而這個少年的乾淨卻像是那種真正天然的純淨,不帶一絲雜質。

鼓聲響,我轉頭,兩匹馬已飛奔而去。很多年以後,每當我再想起容恪的時候,容恪在我心中的印象就剩下今天的這幅圖景: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騎在鮮紅的馬上,飛奔而去。這就是我日後對鮮衣怒馬最感官的解釋。

時間彷彿停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兩匹飛奔的駿馬上。三、二、一,容恪以0。1秒的優勢贏了這場比賽。但我似乎看見快到最後的時候,慕容非收緊了韁繩。難道是慕容非故意放水?

故意放水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驕傲的人。

因為驕傲,所以不屑。

可是如果對手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嬴之不公,贏的人會怎麼想?聰明如容恪,怎麼會看不出慕容非玩的貓膩?不過,容恪似乎並不以為意,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容恪向這邊走來,但目光並不是看向這裡,是我身後的鳳獨孤樓。

我迎上去,容恪的目光移向我,優雅地笑笑。

邊上走過來一個丫頭,遞了一個帕子過來。

“太后讓奴婢把這個送給王爺。”

汗顏!

容恪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本來白皙的臉,此刻已經是潮紅。而身為他妻子的我竟然對這一切毫無反應,反而是蘇月容注意到了。

嗯哼?

蘇月容?

她跟容恪是什麼關係?

有戲。

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以我這種心態,我就好像是潛伏在熱帶叢林裡的一種貓科動物,專門在僻靜處等待獵物出沒。

我拿起帕子,替容恪擦了擦汗。

“凌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體貼了?”

身後想起慕容非戲謔的聲音。

我用我的帕子又替慕容非擦汗。

這什麼跟什麼?場景如此熟悉。倒像是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我就是故事中的灰姑娘。

上帝知道,根本不是。

在他們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我是他的妻子,但他不愛我;我是他的妹妹,但我害怕他。

我給慕容非擦汗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我手心的汗,手也在微微顫抖,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慕容非什麼。我能感受到慕容非鎖在我臉上的目光,臉發燙,我的臉此刻一定是紅到耳朵根。慕容非撥出來的熱氣吐在我的臉上,我渾身不自在,擦了兩下就趕緊閃人。

回頭卻迎上容恪深邃的目光,目光中滿是探究。是人都能看出來。我和慕容非之間的關係絕不是普通兄妹那麼簡單。

難道是……?

難道是慕容非和慕容凌夕之間產生了愛情?

不,不會的,他們是兄妹!以我對慕容凌夕的瞭解,她是一個有學識、有膽略的女子,不會做出這種亂倫之事。可是,這是古代,對於古代人的想法,我還真不敢確定。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慕容凌夕害怕慕容非,一定是慕容非曾經深深地傷害過慕容凌夕。至於慕容非到底對慕容凌夕做過什麼,我還猜不出來,或者是不敢猜。

只是我哥哥

御花園,國宴。

我到廂房裡換了件衣服,頭上的珠珠釵釵也被我精簡了一半,果然輕鬆不少。

空氣中飄來丹桂的香氣,一輪明月溫柔地照在皇城的上空。國宴的地點在湖邊的亭臺樓榭之間,筵開幾十席。湖邊掛滿了宮燈,將夜晚的皇宮照得如同白晝,宮燈在湖面上不停搖動,一湖秋水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瀲灩。

這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