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十七歲多久了,她說有一陣子了。然後我化身美少女戰士,代表月亮懲罰她,用桃木刺穿她的心臟。
生死存亡關頭,我還能神遊天外,真是活膩了。
沈玉瑤的目光落在蕭初過搭在我腰部的手上,有片刻的失神,不停地呢喃:瑛哥哥,瑛哥哥。我還沒反應過來,蕭初過已經鬆開我,向沈玉瑤攻去。沈玉瑤真的枉費在塵世中活了這麼多年,竟然被蕭初過發現破綻。也許女人終歸是女人,女人永遠會輸在感情上面,剛才她肯定是想起了曾經的愛人。
在這一次的惡鬥中,雙方都有點拼命的樣子,蕭初過出手比剛才要狠許多,沒有任何情分。蕭初過心狠起來,也是很可怕的,我沒見過這樣的他,攻擊的都是沈玉瑤的要害部位。
高手對決從來都是驚心動魄、酣暢淋漓,決鬥者神威凜凜,觀看者血脈噴張。棋逢對手的結局往往只有兩種:要麼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要麼兩敗俱傷,同歸於盡。我的指甲嵌到肉裡,掌心全是汗。
終於,他們還是選擇了第二種結局。蕭初過本來就有舊傷在身,這一場戰鬥中,首先敗下陣來,以前的傷口裂開,血染紅了他的白衣,如一朵在寒風中盛開的梅花。我撲過去扶起蕭初過,怒視沈玉瑤,怒吼道:“我們和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你非要這樣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哈哈哈,對,我就是要不死不休。不過丫頭,你也別怪我翻臉無情,要怪只能怪沈秋屏的小畜生看上了你,我沒能親手了結沈秋屏,但我要親手了結這個小畜生。沈秋屏欠我的,我要他兒子加倍來還,我要她在也嚐嚐痛苦的滋味。”沈玉瑤精緻的面容現在猙獰得像一個魔鬼。
她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親生姐妹到底能有什麼樣的血海深仇,人都死了還沒辦法了結。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你所做的一切,她也看不見,更不會感到痛苦。”對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而言,我的話無力而可笑,沈玉瑤聽到後又是一陣猙獰的笑聲。
“我孃親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你,相反,我孃親因你而死。當年要不是父侯,我孃親已經被你折磨至死。我孃親雖然最終被父侯所救,但終因身體過度衰竭而死,這和你親手害死了她有什麼區別?”
第一次聽到蕭初過說這麼冰冷的話,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噤。
“不,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不是我。”沈玉瑤用手捂住耳朵,拼命地搖頭。良久,終於平靜下來,失神地說道:“是哥哥害死了她,哥哥喜歡她,卻得不到她,惱羞成怒才會要害她。我已經替她報仇了,我親手殺了他。哈哈哈,我把哥哥殺了。”
我確定,她已經瘋掉了,不管她殺的到底是誰,她已經被自己逼瘋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殺過誰。
“啊,不,不是。”一陣淒厲的哭聲,沈玉瑤跌坐在地,不停地搖頭,頭上的紅紗飄落下來,在秋風中飛舞。她哭了很久,之後,又開始笑,邊笑邊說:“哥哥愛我,不是那個妖女,哥哥說過的,要和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我們在雁蕩山上住了很久,我們一起練功,他喜歡畫我,他說我的鼻子很美,他總喜歡咬我的鼻子。他還說我們的孩子以後一定要跟像他,跟他一樣漂亮。”
我有些無措,我沒想到沈玉瑤會扯出這麼多人事來,聽得我有點犯暈,我對別人的故事從來都不在意,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後面的話我都沒聽太清。
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把頭轉向蕭初過,他的臉色冷峻,對沈玉瑤的故事聽得很入神,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就在我還在盤算著怎樣逃跑的時候,沈玉瑤突然轉過頭來怒視我:“丫頭,不要想逃跑,你逃不走的。”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她真的是吸血鬼,她會讀心術。剛才幸虧沒跑,否則肯定會死得很難看。蕭初過肯定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壓根不想跑,他在等待出擊的時機。
沈玉瑤的美目盯著我,朱唇輕啟:“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和你愛這個小畜生一樣愛著哥哥,愛到死。”
我想反駁,我愛的不是他,但這樣肯定會激怒蕭初過。我能感覺到,我們的處境比剛才還要危 3ǔωω。cōm險,沈玉瑤頭腦已經恢復了點清明。我害怕得往蕭初過那邊挪了挪,蕭初過握住我的手,冷冷地說道:“其實你並不愛他,你真正愛的只有你一個。”
“哼,你懂什麼?我和哥哥是真心相愛的。”蕭初過的話激怒了她。
“真心相愛?你卻要了他的命。”我真是不明白,蕭初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