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太滿。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的悔恨在他眼中一覽無餘。還沒等我開口,他略顯憂鬱地開口道:“王爺生前,老臣跟他是鬧得有些不愉快,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沒什麼放不下的,現在只希望能夠讓他的未亡人能過得好一點。”
我承認,我對容恪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過去,誰要是在我面前提到他,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東西總是會被觸動。可是,嘴上說的越冠冕堂皇,心裡想的就越骯髒齷齪。他拿容恪做幌子,我心裡有些惱怒。
“那國公認為怎樣才算過得好?”我沒好氣地說譏諷道。
他微微愣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給梯子讓我下,沒想到,我不順著梯子往下爬,就驢下坡,反而說話把他噎死。
“初過他很喜歡你,老夫知道,你心裡也是有他的,所以,老夫打算促成這般好事。”
我覺得有些壓抑,蕭青蓮不是一個忸怩的人,今天干嘛跟我繞這麼一大段,他不會是志在必得,我以後成了他的兒媳,以後大家還是要見面的,相互留點臉面。
可惜我最不會打太極,他越是這般,我越是生氣。
“如若我不嫁給初過呢?”我盯著他逐漸陰沉的臉,繼續說道:“那樣的話,你就不會放了江乘和周衝對不對?”
“王妃是個聰明人。”他輕嘆了口氣道。
“那國公打算什麼時候放人?是我前腳入了洞房,你們後腳放人?”我有點惱怒。
“這個你到時候問初過,初過說要放,老夫絕不拖延。”
跟這個老狐狸僵了半天,還是在做無用功,我轉身欲走。只聽到他在我背後傲然地說道:“初過要是不願意的事情,老夫也勉強他不得。”
我愕然,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場陰謀是蕭初過一手主導的?至少是他預設和縱容的。
哀嚎遍野,白骨千里。
我恨恨地去找蕭初過,一路上所有人看到我,都遠遠地躲開。我很可怕麼?可怕的是蕭家父子,機關算盡,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
我想我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等待會兒見到蕭初過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生吞活剝。
快到竹枝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初過正在看向這邊。我深呼吸一口氣,朝他走去。
雖說我這人皮糙肉厚,但他一直盯著我走來的方向,我還是感到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好容易蹭到他面前,我所有的憤怒都消耗殆盡了。
哼,他絕對是故意的。首先從心理上瓦解對手,這不是他最擅長、最拿手的麼!
我恨恨地看向他,他輕笑了聲,過來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他也不惱,將我讓進屋內,溫柔地問道:“要不要先換身乾淨的衣服?”
“我這髒兮兮的樣子入不了公子的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