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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害的肯定是我。

蕭初過面前擺放著自己的各色字畫,安靜地坐在那,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走來一男一女,男子身著青灰色衣袍,女子則一身裙裝,紫色長裙曳地,如同一朵紫羅蘭盛開在腳下。

不用看二人的長相,只要看他們手中所持的兵器,就知道來者何人。手握青霜寒劍的,劍由玄鐵打造,劍柄上還泛著幽幽的冷光,能用這等寶劍的,無疑只有靖朝第一劍客花鑄了;女子手拿紫血軟劍,軟劍薄如蟬翼,劍還在鞘內,但依然讓人覺得萬分凜冽,這又是何人?

二人衣服的下襬落在蕭初過的餘光裡,蕭初過的頭還低在那,看到紫色的裙襬,心中一陣恍惚。

過了一會兒,蕭初過緩緩抬起頭,掃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目光移向花鑄,淡淡地開口:“江州怎麼樣了?”

“沈方之回來了。”

花鑄的話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是在闡述一件事情,但蕭初過還是怔在那很長時間,“沈師兄?”

花鑄點頭道:“現在已經被蘇太后任命為北衙禁軍的統領了。”

紫衣女子開口道:“公子什麼時候回江南?”

蕭初過沒有回答紫衣女子的問題,轉而問道:“榮、嶽兩國怎樣了?”

“還是那樣,絞著呢。”

蕭初過輕笑了聲,“蕙叢你先回去吧,花鑄留下來就好。”

“是。”二人同聲道。

正在二人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蕭初過又開口道:“還是蕙叢留下來吧,花鑄你先回江州調查一下沈方之。”

花鑄愣怔,“公子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蕭初過道:“說不上來,沈師兄消失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回來,感覺不簡單。”

“好。”花鑄領命而去。

那天我過去看初過賣字畫,正遇著有人砸場子。這是什麼日子,這百年一見的場景讓我給趕上了。

地上狼藉一片,初過的字畫有被撕碎的,也有踐髒的,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個美人圖中的美人褶皺的臉。小蕭同學的字畫要是擱江南,可都是競相珍藏的名品。

是誰在暴殄天物?我抬頭看去,初過面色冷峻地站在那,對面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容幾乎是扭曲的。後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看熱鬧的人,只是都離得很遠,不敢向前。

我彎腰想撿起幾幅還沒被破壞的字,被初過攔住了,他拉住我的手,柔聲說道:“這些東西毀了就毀了,又不值什麼錢。”

我抬頭,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我拉著他的手往回走,圍觀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沒走多遠,後面有人追了上來,是一個老漢,他正拉著剛才那個少年。

“畜生,還不快給阿牛公子賠不是。”

少年倔強地站著,緊閉著嘴不說話。老漢一腳把少年踹倒在地:“孽障。”老漢還要踹他兒子,被初過拉住了,“沒事了,其實我很喜歡小虎,這次是個誤會。”

原來是小虎喜歡上村裡的秋霞,秋霞他爹也答應過了年就將女兒許配給他。不曾想,我們來到這裡後,秋霞喜歡上了初過,每天都過來向初過討畫,初過也從不拒絕。於是小虎氣不過就砸了初過的場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江湖就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我過去豪爽地拍拍小虎的肩膀:“你還是把心收到肚子裡去吧,我家相公用情很專一的,他從來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說完,轉身看初過,他低下頭,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愣了下,怎麼轉眼間他倒有些懼內了?

我撇撇嘴,周圍爆笑如雷。

民事糾紛處理完了,不過有兩個後續故事:一個就是初過再也沒有去賣過字畫;另一個就是,在這幾百人的村子裡開始風傳阿牛的老婆我是個河東獅。

這種傳聞的產生,蕭同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天我在安慰小虎的時候,我轉頭去看他是想得到他的配合,而他的表情完全是像被逼的。

他是故意的。

後來陳大娘也不常來了,她肯定在猜想,拒絕阿花是我的意思,我根本沒有徵求過初過的意思,是我不希望阿牛納妾。這麼一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要知道,我結婚六年沒有懷孕,還不準丈夫納妾,明擺著要讓夫家斷子絕孫!

陳大娘不來,我沒事做的時候就到其他人家去串門子,不管我到誰家,他家的男人一見到我,就跟避瘟神似的避著我,我也不在意。雖然現在陳大娘不跟我交好,但我在村裡其他女人心目中還是有著崇高地位的,我彷彿成了她們的新一代女權主義領袖,她們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