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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羅柏志見了,忙解釋地說道:“我爹說鄉里鄉親的,只收藥錢,這幾劑藥草一共是三百六十個銅板。”

單雅聽了,伸手摸了摸身上,想著自己出來得急,沒帶那麼多,忙看著羅柏志歉意地說道:“今兒事兒急,身上沒帶那麼多銅板,三丫一會兒便給叔送來,可以麼?”

不等羅柏志回答,單雅就聽到身後的羅郎中說道:“成,你們快回去熬了湯藥給她灌下去吧?記住,夜裡要再灌一次的。”

他說著,便微微皺起了眉頭,瞅著單張氏說道:“明兒上午我會去你家看看她的。”

單張氏聽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忙忙地訥訥說道:“別……別……”

單雅見了,登時便明白過來,二嬸想必怕單吝不讓單香進門吧,遂忙瞅著羅郎中說道:“叔,明天來我家看她吧。”

老楊頭低低嘆了一口氣,牽著牛車便走了出去。

羅郎中也鬆了一口氣,看著單雅點頭應了。

單雅拉著單張氏跟著老楊頭走了出來。

單張氏一直沉默著。

單雅想安慰她幾句,又不知道從何安慰。

眼看著前面就要到岔路口了,單雅瞅著發呆的單張氏低聲問道:“二嬸,你……是回家還是跟著……”

單張氏聞言,立馬醒過神來,略愣了一下,隨後便忙忙地低聲吶吶地說道:“三……丫,二嬸……還是……回家吧,天都黑了,若是他爹……不見我,只怕……”

她說著,竟然有些兒不知所措起來。

單雅見了,知道單張氏被單吝虐待慣了,絲毫不敢反抗他。

她在心裡也終於明白單香和單娟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的地步了。

都說母為子強,可單張氏這般受虐的模樣,倒讓單雅越發地不放心單娟了。

單雅知道,單張氏自小逃荒到這裡,沒了父母,養成了事事委屈求全的性子;她嫁給單吝後,便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倚靠,又養成了一副受虐、懦弱、事事聽從的性子。

單雅這般想著,倒可憐起單張氏來,在心裡低喃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或許就是單張氏的這個性子,才使得單吝在家裡說一不二吧。

單雅想到這裡,見單張氏一副左右為難地樣子,忙看著她安慰地說道:“二嬸,三丫會盡力照顧香姐姐的,你快回去吧,娟姐姐可全靠你照顧了。”

單張氏聽了,敢忙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地應著。

此時她的心都被揪成幾片了,恨不得有分身術,都能照顧到,可這根本就是辦不到的事兒啊。

單張氏認真地看了看躺在牛車上的單香,訥訥地想說點兒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隨後,她一狠心,便毅然含淚走遠了。

老楊頭的牛車又飛快地跑了起來,由於天黑,衚衕裡早就沒有人了。

單雅在拐彎的時候,跟老楊頭低聲說道:“爺爺,三丫立馬跑回去,跟二姐收拾一下。”

她說著,便敏捷地跳下了牛車。

老楊頭對著牛甩了一鞭子,看著單雅應了一聲。

單雅飛快地朝家裡跑去。

遠遠地,她就瞅見二丫站在院門口不停地張望著。

待近了,她忙氣喘噓噓地對著二丫喊道:“二姐,三丫回來了。”

二丫見了,又是一通埋怨。

內院的小石頭聽到了,也忙忙跑了出來,瞅著單雅生氣地說道:“三姐,你跑哪兒去了?小石頭去狗蛋家找你都沒找到,後來還是狗蛋娘說你跟楊爺爺出去了,這才放了心。”

單雅顧不得解釋,一手拉了二丫,一手拉著小石頭,低低地把事情簡單的跟他倆說了,便催著他們快回去收拾屋子。

二丫和小石頭聽得很震驚,可他們知道,這會兒根本不是詢問這個事兒的時候,遂忙進屋收拾起西屋來。

西屋以前本是二丫和三丫住得屋子,自從娘沒了,她們姐弟便都住在了東屋,只有大半年沒住人,因此收拾起來也很快。

單雅一直站在院子門口等著老楊頭的牛車,遠遠地見來了,敢忙開啟了院門,以便牛車能進來。

二丫和小石頭聽到動靜,拿著小馬燈便走了出來,瞅到牛車上躺著的單香,兩個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單香麼?不僅瘦得不成樣子了,還睡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單雅見二丫驚詫地站在那裡,忙從牛車上拿下藥包遞給二丫說道:“二姐,快把這些兒藥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