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麼?
趙國公覺著自己為皇子外孫操碎了一顆心,嘆道,“太子未曾用過兵,先時閩王何時用過兵,不照樣打勝仗麼?”
“老五是不懂打仗,可人家手底下有柳扶風,柳扶風多有本事的人。太子手底下有這樣的人?”
“吳國公一樣是武將出身,當年英國公徵西蠻,吳國公就在其麾下任職。”
大皇子立刻回過味兒了,摸摸下巴,道,“原來這姓吳的是早打好主意摘果子了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叫外公你去,你不也跟著英國公打過仗麼?”
趙國公不好意說,自己當年是混資歷的。大皇子明顯對吳國公持懷疑態度,道,“英國公死多少年了,吳國公這些年也沒說打過仗,他能行麼?”
“沒有把握,怎會把南安侯攆回帝都。”趙國公道,“我與老吳認識了一輩子,就沒見他做過沒把握的事兒。”
大皇子再三道,“這可真不地道!”
“地道不地道的,倘太子與吳國公能大敗靖江王,這等功勳,東宮之位,該何其穩固。與東宮搞好關係,總不會有錯。”趙國公將其間利害與皇子外孫細細分說了一回,又千萬叮囑大皇子莫要再信趙霖之言,這才告辭回府。
趙國公走了一會兒,趙霖方到的皇長子府,趙霖一到便說,“那等蠢才,南安侯腦子抽了去謀反!他謀反能從靖江那裡得到什麼?”
大皇子對趙霖一向依賴,聽趙霖罵他外祖父,唇角抽了抽,勸趙霖道,“時雨,國公也有國公的道理。”把趙國公的“道理”與趙霖說了。
趙霖更是冷笑連連,“當初永定侯去閩地,誰都以為永定侯必能建功立業,結果如何?我從未聽說憑經驗便能預測戰事成敗的?何況南安侯何等出身,太子昏頭誣衊南安侯謀反,趙國公竟然還替太子說話,日後叫娘娘如何在慈恩宮做人?先時說南安侯貽誤戰機,承恩公府忍了,現下又說南安侯謀反,謀反,族誅之罪,承恩公府豈會坐視!必要去慈恩宮哭訴的!太子遠在江南,太后沒法子,娘娘可就在宮裡,要看太后眼色過日子的,趙國公何其糊塗,焉能去附和南安侯之事!”
“那啥,程太后的母族,不也幹過……”
“程家那會兒趕上天下剛剛平定,人心不穩,看先帝無子,就想自家孩子上,當真是發得好夢。程太后就不能容他們!”趙霖道,“胡家是生是死,無甚要緊,要緊的是慈恩宮!殿下,此次戰事,南安侯是在江南呆不下去了。倘吳國公敗了,吳家就完了。便是吳國公勝了,殿下也不必擔心。趙國公看的是將來太子登基,殿下如何自處之事。可要臣說,陛下春秋鼎盛,總還有二十年光陰,二十載後如何,誰又能料得到?慈恩宮向來偏心東宮,此次太子如此誣衊南安侯,定會令慈恩宮寒心,殿下不趁此機會討得慈恩宮青眼,還等什麼呢?”
“這也是。”大皇子決定明兒就進宮去慈恩宮盡孝,就是父皇瞧著,也得說他懂事。
趙霖淡淡道,“殿下只管寬心,殿下現在是倚仗著君父過日子,離倚仗太子的時候還早的很。就是吳國公府,當初英國公何嘗不是功在社稷!老英國公之女,照樣是先帝元后!如今,方家安在?”
洗腦過後,大皇子認為,趙霖比他外祖父可靠的多。
大皇子這裡有了後續的行動計劃,夜深,送走趙霖,大皇子挑了個心儀的妃妾,過去睡了。
五皇子府的作息時間也差不多,主要是在宮裡養成的生物鐘,這年頭兒沒啥夜生活,天黑即睡,天明即起。
五皇子這人有個好處,心寬,甭看有時愁的跟什麼似的,其實很少失眠。謝莫如不同,謝莫如喜歡琢磨事兒,細細的琢磨,一遍又一遍的琢磨。這琢磨琢磨著,謝莫如總覺著自己是漏了什麼資訊,一直聽到外面打更聲起,電光火石般,謝莫如突然想到自己忽略的是什麼了。她伸手便把五皇子拍醒了,五皇子迷迷糊糊的問,“要喝水麼?”他睡床外,妻子睡床裡,謝莫如倒很少驚動他,不過有時五皇子醒了,就會幫著叫侍女進來服侍。
“不是喝水。今天漏了件大事!”謝莫如半支起身子,同五皇子道,“太子既說手中有南安侯勾結靖江的證據,殿下想想,太子會怎麼辦?”
“太子?”五皇子打個呵欠,太子咋啦,再打個呵欠。
“若你發現扶風是奸細,有確鑿證據,你會怎麼做?”
五皇子現在最聽不得“奸細”之語,睡意頓時減了七分,道,“扶風一向忠貞。”
“我是打個比方。”
五皇子腦子還有些迷糊,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