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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怎麼啥話都敢說。

那什麼,看中今上母族無人,好拿拿,什麼的,這話豈是能亂說的?

永福長公主也是滿嘴苦澀,與長泰長公主道,“長泰,我那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長泰長公主嘆道,“這樣的話,豈是能隨便說的。阿姐,以後可是要留些心了。”先帝在時,謝皇后倒還好說話,今先帝一去,謝皇后鋒芒畢露。她們這些帝室公主啊,父親做皇帝時最是自在,待到兄弟做皇帝,也還有些體面,今眼瞅著都是侄子做皇帝了,就得收斂著做人了。

永福長公主也是做祖母的人了,雖在謝皇后與長泰長公主面前失了顏面,她倒也不至於似少時那般立刻鬧騰一場,事實上,這些年,永福長公主臉皮也增厚不少。反正女婿也是做不成天子的,閨女生了兩兒一女,與女婿情分亦佳。永福長公主倒不大擔心女兒女婿,她擔心的是祖母后事,與長泰長公主道,“她死活不同意,難不成真叫皇祖母葬去妃子園?”

長泰長公主也有些發愁此事,但面對謝皇后的強勢,長泰長公主一時也無法。長泰長公主是個聰明人,她隱隱有些明白,謝皇后必在胡太皇貴太妃的身後事上來宣告自己權威的。失了先帝,謝皇后眼瞅著就要升謝太后了。但,做太后與做皇后是不一樣的。尤其,新君並非謝皇后嫡親的骨肉。此時,謝皇后就需要用胡太后貴太妃之事,讓人們知曉她的權威。

謝皇后既是要用此事立威,那麼,想讓謝皇后改主意,就不容易了。

偏生又趕上永福長公主說話不謹,得罪了謝皇后,謝皇后發作了永福長公主,長泰長公主自然也不好再提胡太皇貴太妃之事了。

兩人也只得如實回覆文康大長公主罷了,永福長公主頗是自責,道,“我就沒留神說了幾句。”

文康大長公主亦是無奈,與這個侄女道,“永福啊,現下,不是你父皇當年在位的時候,你啊,得收收你這性子了。”

謝皇后要照章辦事,誰也沒法子。

畢竟,世祖皇后遺旨不允胡氏為太后,而太祖皇后活著時也沒留下遺言想胡氏與他合葬的。倘胡氏為太皇太后,身份名位皆正,與太祖合葬是順理成章,今都降成太皇貴太妃了,沒聽說哪個妃子無特別恩典能與帝王合葬的!就如同現下世間,側室、妾、偏房、小老婆什麼的,讓你進祖墳就是抬舉了,你還想跟男主人埋一墳頭兒,有這麼大臉?

長泰長公主私下與丈夫提及此事,李宣想了想,道,“皇后這口氣,憋了許多年,她今日,是一定要將這口氣出了的。外祖母之事,盡心則罷了。好在,老人家活著時沒受什麼苦。”

長泰長公主是如何都行了,她與胡氏情分本就一般,只是,長泰長公主道,“我看母親那裡,是極盼著太皇貴太妃能與太祖皇帝合葬的。”

李宣搖頭,“這事成不了,皇后娘娘佔了大義。”只得抽出時間親去勸她娘一回,文康長公主卻是不能甘心,自己親孃,太宗皇帝生母,難不成,要與太祖皇帝那些妃嬪們一道葬在妃子園!文康大長公主尋思著,還是得等諸藩王來帝都奔喪的時候,才好再提此事。

來帝都的各藩王也都訊息靈通,何況胡太皇貴太妃這樣大的事呢。知道謝皇后眼下心情不好,大家都很有眼色的表示了自己的恭順。並紛紛在靈前哭自己個兒的兄弟,那是哭的一個情真意切啊,先帝你死的太早了啊,你這一走,你那婆娘可是不得了了啊!

哭完先帝,藩王們商量了一回,還是去祭了一回胡太皇貴太妃,雖謝皇后強勢,可說句實在話,胡太皇貴太妃到底是太宗皇帝生母,他們的祖母,自小到大,如晉王齊王楚王,當年中不比悼太子在慈恩宮受寵,胡太皇貴太妃對孫輩也是極看重的。她偏心悼太子是真,但對其他孫輩也不是不好。今老太太去了,位份也降了,可也是長輩,他們不能礙著謝皇后就不去靈前磕個頭。

老一撥兒的藩王們集體去胡太皇貴太妃那裡行了禮,至於,胡太皇貴太妃的身後事,什麼樣的規格,葬在哪裡,他們是不打算管了的。

文康大長公主得知此事,含淚道,“母親總是沒白疼他們一場。”更下定決心要將生母與太祖合葬之事託給諸藩王。

晉王則是感慨的同兒子道,“看到沒,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晉王說,他祖母當年對謝皇后那百般為難,也難怪謝皇后要翻舊賬呢。

難得晉王也會說出留一線的話來,說來,晉王來帝都前,趙時雨很是叮囑了他一番,讓他來帝都勿必要事事按著規矩來,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