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她跟著擔心,丹丹便樂得享受。
婆婆不在府上,公公管不到她的院裡來,老公又帥又多金,更難得的一身霸氣又溫柔體貼,她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一覺自然醒,愜意當米蟲。
這可是她前世最夢想的生活方式,丹丹滿足的伸展了四肢嚶嚀了一聲正欲睡死過去,廊外簷下卻有嘰嘰喳喳的低語聲,正是她的那幾個丫頭。
除了清怡雖然被帶進定安王府,卻一直在茶點鋪子幫襯外,其餘幾個似乎正聚在一起,雖然壓抑,可是討論的極為激烈,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丹丹蹙了蹙眉,“清水!”
清水急忙進來,又對外吩咐道:“奶奶醒了!”
幾個小丫頭立刻行動起來,鋪床的,捧水的,拿毛巾的,梳頭的,置備衣服的,挑選首飾的大家各司其職,魚貫而入。
丹丹洗漱好,坐正了由清靈幫她梳頭的功夫,丹丹在鏡子中瞥了清水一眼,清水急忙擺手將幾人攆了下去,只餘了梳頭的清靈。
不待丹丹開口,清水急忙道:“奶奶,姑爺來接姑奶奶了,只是。出事了”
天不亮葉青宇就來敲門了,江總管來回話,丹丹睡的熟,江瑾瑜便吩咐幾個丫頭不要叫醒她,自己穿了衣服出去了。
“姑爺說喝醉了,將人當成了姑奶奶,姑奶奶聽了第一句就昏了過去,世子爺一拳將姑爺的臉打出了血,福媽媽正在那邊照應”
葉青宇昨夜喝多了,有人溫柔的給他喝醒酒茶。言語款款、模樣嬌媚,他以為是江夜蓉,兩人一夜顛鸞倒鳳。待到清明瞭幾分,睜眼一看不是江夜蓉而是皇后娘娘之前賞賜給府上的美人錦屏時,頓時傻眼了
清水還沒說完,丹丹站起身便往外走,清靈急忙道:“奶奶還沒好。奶奶”丹丹接過清靈手裡的簪子隨意的挽了,便往芙蓉園去。
芙蓉園離浣玉軒近,卻是離立園有些遠,中間隔了兩個花園一座橋廊兩個蘭亭。
清水急忙喊了轎子追上,抬腳的是兩個身材粗壯、孔武有力的婆子,一路疾步而行。腳下跟飛的一般,似有些身手,丹丹心中詫異。卻顧不得多問。
坐在轎中,丹丹的心越來越沉,最後一片冰涼,不由深深的嘆了一聲。
為什麼這種事受傷的總是女人?
她這個局外人都這般震驚,更何況是阿蓉本人。
女人不怕跟著男人吃苦受累。就怕他們之間多了第三者,這是比剜心之痛還不能讓人承受的刑罰。是一種心理、感情上的深深絕望和無助。
不管葉青宇有什麼因由,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純淨美好。
清影正回府往立園來,見了這陣勢嚇了一跳,問候了丹丹一聲,立刻跟在轎後,清水悄聲的跟她說了情況,清影亦是震驚的無法相信。
很快到了芙蓉園,還沒下轎子,丹丹便聽得門口有爭吵和喝斥聲,她心頭一緊,清水已掀起轎簾伸手扶她下轎。
一個側看身段妖嬈,細眼桃腮,金紗豔裙的女人正柳眉倒豎的揮手甩一個丫頭耳光,出手又快又狠,神色陰狠倨傲,細長的眼睛閃爍著惡毒又惱恨的光芒,加上扭動的身子,活像一條美人蛇。
那被打的丫頭捂住臉要後退,卻被那女人的兩個丫鬟上前鉗制住,眨眼,又是接連甩了三個耳光,解了恨才甩了手臂停手,口中喝罵道:“賤婢,本小姐去看一下姐姐,你也敢攔著,找死!”
似是嫌手疼,又狠狠的掐了那丫頭的臉蛋,“賤皮糙肉的東西,咯的本小姐手疼!”
那丫頭痛的哎呦一聲仰起臉來,丹丹這才看清竟然是江夜蓉留下來看院子的丫頭翹芷。
翹芷的臉頰已經被打的通紅一片,胳膊被那兩個丫鬟控制住,還是拼命的擋住門口,因一邊臉被狠狠的掐住,她痛的幾欲掉下眼淚,口中卻道:“大小姐說過,無論何時,二小姐都沒權利進入芙蓉園!”
“你個賤人”打人發威的正是拖油瓶江夜蓮,翹芷這話將她氣的臉都變形了,甩手又是一巴掌扇到了翹芷臉上,口中叫罵還欲揚手再打,手腕猛的被人攥住,疼的她立刻尖叫出聲放開了翹芷。
江夜蓮跳著腳的扭曲了臉罵清影,“賤人,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
她忽然住了聲看向清影身後,一瞬間表情無比的精彩,吃驚、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激烈交織。
丹丹看也不看她,徑直走過她身旁,對清影淡聲道:“姑奶奶難得回來悠閒一日,別讓賤人髒了姑奶奶的門檻,擾了姑奶奶的清淨,清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