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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手段往他身邊安插人,也太拙劣了,他眯眼盯著清怡,冷笑道:“你打算怎麼對本宮交代?”

清怡背過身去,低頭撕下一片內衣,咬破手指寫了起來。

皇太孫看不到清怡寫的內容。一直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滿心認為她是在猩猩作態,唇角的嘲諷越來越重,那最初的一點好感也已變成濃濃的厭惡。

清怡卻是將那血書認真的摺好,下床放在踏几上,慢慢的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在皇太孫的面前將滿頭的烏髮認認真真的挽起,她對著皇太孫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殿下萬安,婢子告退。”她說完,挺直了脊揹走了出去,或許是他真的對她激烈的做過什麼,她的步子有幾分不自然。

皇太孫有些錯愕,隨即一聲冷笑。

“殿下,出事了!”門剛被開啟,皇太孫的貼身內侍富海煞白了臉奔進來,本就奸細的嗓音因受了某種刺激更顯的刺耳尖銳。

室內的凌亂和他熟悉的淫|靡氣息讓他一怔,隨即帶了幾分驚惶道:“殿下。周銘出事了”

皇太孫的貼身侍衛統領周銘帶著匕首、毒藥,一身夜行黑衣出現在謝夫人的居院裡。雖然江豐海懇請周銘放過謝夫人等人,可謝夫人院中主僕八人除了妙蕊消失不見,餘者皆當場斃命,謝夫人的死狀尤為慘烈,江瑾瑜哀痛俱甚,當場吐血昏厥。

江瑾瑜的護衛雖然激憤卻考慮到周銘畢竟是皇太孫近前第一人,怕生了什麼誤會。遲遲沒有痛下殺手,只勸其束手就擒,周銘卻是負隅頑抗接連重傷了三名江府護衛後。見突圍無望,服毒自盡。

聽了富海冷汗淋漓的彙報,皇太孫一顆心瞬間跌入低谷,他一腳踢翻踏幾,心中氣血翻湧,臉上更是陰寒青紫,“荒謬之極!”

周銘根本就不是他派去的,有人栽贓。

他雖然有過河拆橋的打算,卻不敢急於對謝夫人下毒手,因為他身中謝夫人的獨門巨毒,在拿到解藥之前,他不可能讓謝夫人有事,來江府的目的不是要對謝夫人下手,而是想將他的毒公開化。

假如他好好的來江府,與江瑾瑜把酒言歡一夜未歸後,忽然身中劇毒,江瑾瑜就是身有百口,也難以擺脫嫌疑,加之江瑾瑜的那個不能言明的特殊皇子身份,不難讓人認為江瑾瑜圖謀不軌,對他這個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暗含誅心。

他設計好了一切,只等今早在江府的大門口吐血昏厥,給江瑾瑜一個好瞧,可是,這一夜非但沒有按他預計的來,還完完全全的偏離了他的設想。

皇太孫鬢角劇烈的跳動,江瑾瑜,你可千萬別死,本宮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還在心中大怒,院外卻傳來陣陣驚呼喧譁,富海心中一哆嗦,“殿下?”這江瑾瑜太惡毒了,殿下要再不走,只怕還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還不快去看看?”皇太孫一腳踢向富海,沒用的東西,一個江瑾瑜就讓他們如臨大敵,分寸盡失。

富海跌跌撞撞的出去,又神色複雜的進來,“殿下,一個叫清怡的婢女自盡了!”

“什麼?”皇太孫身子一僵,有些不能置信的感覺。

鬼使神差的,他俯身撿起那方浸染了血跡的碎布,慢慢展開,其字娟秀其情悲絕,“太太在上,清怡雖身份下賤,卻素以青蓮自愛,奈何婢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婢子雖萬不得已,終是**失德,婢子有愧太太的憐愛,更有辱太太諄諄教誨,婢子唯有來世再報太太的知遇之恩婢子清怡拜上絕筆。”

在絕筆下,又是一抹陡然加重力度的話,“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筆鋒突變,力透紙背,彷彿帶著濃重的恨意和不甘。

皇太孫只覺得心頭一窒,他攥緊了血書,大步往外走,雖然他知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可是,他莫名的想去看看那個女子,哪怕是一俱屍體。

“殿下,殿下”富海嚇了一跳,他不明白,英明睿智,穩重深沉的皇太孫為何最近一段時間,頻頻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他現在不是最應該找出謝夫人死的破綻,反咬江瑾瑜一口嗎,為何反而去看一個無足輕重的下賤婢女?

他這一去,豈不是變相的承認了他酒後失德,逼死了艾春丹的婢女嗎!才平息了與艾春丹的糾葛,又沾染上了她的婢女,這讓朝堂怎麼看待殿下的德行啊?

皇太孫徑直去了清怡的廂房,福媽媽和清水、清靈正圍著昏迷不醒的清怡不知所措。

清怡臉白如紙,毫無聲息的躺在那裡,額頭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冒血,糊了她大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