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頭接耳的讚賞起來。
秦俊挑上笑,說道,“我的每個女人都有過人的才藝,小九,你會什麼?”
“我?”平淡的輕笑,看著外面淡雅的月色,說道,“我雖然沒有過人的才藝,但難得大家高興,我就唱支歌吧。”
秦俊抿唇,揮手讓珊珊和玉兒退下。
我踱步走到廳外,仰頭看著夜空,輕輕的笑,隨即唱道:
我在夢裡遇見你/似眼前似天際/彷彿一切像霧又像迷
想在夢裡抓住你/似擁有似空虛/總是一場空歡喜
我在夢裡屬於你/也有情也有意/無奈醒來就要各東西
蒼天註定的遊戲/也想玩也想拒……
原本以為會哭的,可是唱到後來只是輕笑,心裡沉甸甸的,壓抑的難受,但是隻要面上撐得住就無所謂。我回身看著滿屋子的人,來到這個世界有兩個多月吧,認識了這麼多人,可轉眼間又陌生了這麼多人,上天果然是很有趣。
都說關上一扇窗,會開啟另一扇窗,離開了他們,我或許會找到真正屬於我的生活。我想起那句被自己唸了二十幾年的話: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哪有什麼真正的唯一和永遠,都是虛名的人自欺欺人罷了。
笑著穿過左右賓客,走回秦俊跟前,問道,“樓主可滿意嗎?”
“想不到小九竟然會唱。”秦俊似笑非笑,驀地一擺手,神情有些不耐,“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了。”
“告退。”最後環視了一眼所有的人,靜默的退離。
離開了前堂,絲竹之樂又緩緩的響起,只有一名丫環跟著我。走在森然冷寂的長廊上,看著湖水泛動的光澤,花叢樹木幽深,想的就是訣別。
熱鬧的時候人人都貪圖歡樂,在聽雨樓也不例外,雖然有值班的守衛,但對於我來說只要不是辛月都不足為懼。回到房間,丫環緊跟著走進來,我看她一眼,故意走到窗邊。
“你看那邊!”猛的一叫。
“什麼?”丫環緊張的順著我的手望去,我趁她不備,硬起手掌劈到她的後頸,隨著一聲悶哼,她倒了下去。
不過是撞撞運氣,還真就劈對了地方。
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了,把頭髮也大致梳理成丫環的樣子,然後熄滅燭火,將早就整理好的包袱放進一個小食盒裡。看著都準備好了,於是關上門離開院子。
順著早就記好的路走到後門,這裡離後廚很近,採辦各種蔬菜用具都是從這道門經過,丫環們幫人買點什麼小東西,也都是從這裡走。由於我穿著丫環的衣服,走的泰定自若,所以一路上巡夜的侍衛並沒有起疑盤查。
快接近後門,那裡站著四個守衛,比丫環說了多了兩人,想必是因為今晚宴客的關係。
“幹什麼的?”侍衛裡有人詢問。
“我是為八小姐去買點香料,八小姐說今天樓主高興,晚上自然也不能掃興,可巧香料用完了,所以小姐讓我趕緊去買。”說話平靜緩和,和一般丫環無異。
那侍衛聽了倒也不質疑,畢竟最近珊珊非常受寵,晚上點上‘香料’也是很正常的,於是放了行。
“夜晚了,自己注意點。”當我走出門,有侍衛不放心的叮囑。
“多謝!”朝那聲音點點頭,快步離開。
走到了街上之後有點茫然,先是到了楠蘇香料鋪,站在暗影裡看著垂簾裡的燈火,聞著瀰漫在夜色裡的香味,心裡一陣酸澀,眼淚竟也無聲的流出來。抬手擦了,轉身朝白府的方向走。
站在白府門口,看到不遠的路上有小孩子在玩耍,於是叫了一個過來,塞給他一枚銅錢,把一身白衣的小人兒遞給他。
“你去敲那府的門,把這東西交給看門的人,就說轉交給他們的谷主。你辦好回來,我再給你一枚錢。”
“好。”小孩兒一手拿錢,一手拿著娃娃跑過去了。
我看著他跑過去,順利的交了東西,然後他跑回來,我又給了他一枚錢。佇立在暗影裡,盯著那張牌匾看了好一會兒,白府?這個世界是沒有白府的。
我要離開雲花島,從這裡坐船去孔雀王朝,因為那裡可能有方龍,同一個世界的人,在這個時候就親切多了。
僱了輛馬車,快馬加鞭直奔海邊。
到了海邊,雖然是夜裡,可海邊依舊很熱鬧。停泊的船隻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每個船頭都掛著明亮的燈籠,將岸邊的海水照的明霞閃動。我張眼看了一會兒,最後走到一艘大船邊,船上似乎有許多各式各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