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審時度勢的體育委員怎麼可能活下來。
黃子澄神情疲憊,一身血汙走來。
但他還未接近。
“黃子澄,你別過來!”
燕馨婷擠出人群,喝令道:“現在就站在原地,把自己全身衣服脫了,證明你沒有被咬。”
“你覺得我被咬了,才對嗎?”
黃子澄停下,冷然道。
周圍其他人沉默不語,顯然內心預設了燕馨婷的舉動,此刻對他們來說黃子澄的突然出現,更多是意味著危險。
“連陳青河都死了!”
燕馨婷冷笑,一雙睫毛濃密的明亮眼眸,卻帶著深深的質疑,“讓我相信你毫髮無傷逃出來,簡直是笑話!”
“——你算是什麼東西?”
此話一說,李夕雨連忙了拉扯燕馨婷的袖口,打起圓場來,“婷婷,別說了…子澄不好意思,你也瞭解婷婷的個xìng就是這樣直爽,講話直白,相信我她這麼說是為了大家。”
xìng格直爽,講話直白?
黃子澄心在發涼,看過面前一個個同學,他們的目光都在閃躲,連曾經印象極好的班長都變得如此,無形間有一道深深隔閡形成。
這就是我的同學,我的夥伴!
來前,他還曾抱有一路來大家生死與共的幻想,現在卻僅憑揣測就準備將他拋棄。
“你就覺得青河他一定死了?”
黃子澄盯著王紂的眼睛,淡淡道。
“陳青河沒死嗎?!”
王紂眼眸閃爍,身旁的燕馨婷卻出聲搶在前頭,嘲弄道:“黃子澄,你能從那種怪物手下逃跑,如果不是陳青河墊後,我絕不相信!”
對,就憑他怎麼逃得出來?
霎時,眾人注視黃子澄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原來你不也是把人拋下逃跑的貨sè,現在竟然舔著臉回來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才不像你們!!”
“一群貪生怕死的孬種,不就想確認青河的訊息嗎?”黃子澄被這幫同學的眼神刺傷,感覺到深深的侮辱。
“裝,接著裝!”
“我看你要怎樣演戲?怎麼解釋?”
燕馨婷甩開李夕雨的手,正義凜然走在最前頭。
這次沒人認為她過分,即便李夕雨也悄悄退回王紂身邊不語。
“呵呵,我終於明白了!”
黃子澄悲哀搖頭,道:“難怪青河他即使受了傷,也執意不回來——”
他記起為陳青河做應急處理以後,對方那決絕果斷的態度,此刻想來一定早已經猜到了這幫人的嘴臉,才不肯過來。
是他愚蠢,是他天真!
還在抱著那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陳青河,沒死!?”
“這不可能!!”
聞言,燕馨婷失聲道。
其他人一震,黃子澄這眼神中的鄙視,讓他們腦海中浮現那道身影,那道萬事盡在掌握,一擊斬殺死骸的身影。
“子澄,青河怎麼了?”
王紂心裡一凜,問道。
“他被死骸咬了——”
黃子澄眼眸一黯,哀聲道。
陳青河最後拄著椅腿,吃力走進電梯下樓的背影,始終在他腦海浮現。
“這麼說…”
“青河真的殺了那具怪物?!”
王紂瞳孔收縮,語氣帶著駭然。
如此看來,這個陳青河比他想象還要恐怖得多,簡直是怪物。
黃子澄默默點頭。
“他被咬了…?”
“那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死了,說不定還會變那些怪物的同類。”燕馨婷舒了口氣,變異死骸被幹掉那意味酒店已經相對安全了,如果那陳青河不被咬,把不準會來報復她。
那種變異怪物她不相信會再出現第二具。
若是如此簡單發生變異,那他們在別的區域探查時就已經喪命了。
——啪!!
黃子澄勃然大怒,驀然來到燕馨婷面前,賞給一個大耳光
“閉嘴。”
“青河,他不會的!!”
黃子澄眼神兇戾,盯著燕馨婷。
他不允許有人再汙衊陳青河了。
從小母親因為早產而去世,父親則為了養活他只能靠打黑拳,兒時的記憶都是那封閉黑暗冰冷的出租屋,直至長大後也鮮有人真誠對待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