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說笑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仰仗誰呢?”慕詩微微笑了一下,孫大海可以大大咧咧的稱呼他為慕兄弟,他卻是不能這樣稱呼對方,少不得謙遜一番。
兩人此刻正坐在一個一間寬大的屋子裡,面前擺著一張小桌,桌上幾碟簡單的下酒菜,鐵壺裡的燙的酒,微微發出一股馥郁的酒香。這地方,估計也就是這個屋裡最拿得出手了,在他們的身邊,火塘裡的柴薪燃得正旺,不時發出噼啪的炸響,外面固然是寒風刺骨,但是,屋裡裡面卻是溫暖如春。
“這完事之後,咱們上鄭家的船到新城,大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孫大海似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的嘀咕了一下,實際上,這話也只能他能說,換做慕詩,是萬萬不敢在人前說出這樣的話語的。
“那邊的事情,我估計鄭家也知道,只不過,裝著迷糊呢?”慕詩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估計,鄭家還是很樂意這樣做的,畢竟大人的根基在這邊,在新城那邊,來往都要海路,鄭家的海上力量如何,這就不用說了,能夠掐住咱們的脖子,他知道他們有多高興呢?”
“也是咱登州水師不爭氣,就那麼幾艘破船,要不然,這塊地方還讓那幫人在這裡耀武揚威的!”孫大海常常的長吁了一口氣,也是有幾分鬱悶的樣子。
兩人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此時距離他們上岸,已經是第四天了,那邊還沒有一點訊息傳來,再過兩天的話,士兵們的吃用就差不多要耗盡了,這一出去採買的話,這行跡就掩藏不住了。
與此同時,一艘黑黝黝的海船,在夜色中從海上露出面目來,慢慢的駛進了不甚寬闊的河道,在岸上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