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加上武器的重量,這還真是一個力氣活,對於這些步行騎士的體力,無疑是一個重大的考驗。既要有足夠的防護能力,又要減輕負重,而且,鎧甲的成本還不能太高。那麼,皮甲和鍊甲的結合,就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除了胸口背後的要害部位襯以鋼片,其他的部位,則是用厚厚的牛皮,其關節處用鐵片鋼鏈連線,這樣,輕便和防護能力都兼顧到了。最後,用黑漆將鎧甲全部漆一遍,這樣一眼望去,倒是和真的一身鐵甲沒有多少區別。至於面甲,那倒是實打實的,打造這些面甲,倒是耗費不了多少材料,有漢城的那些朝鮮工匠一起動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所以,當布潤來到教習營的營地的時候,觸目可見都是那些一身黑甲在營地裡遊弋計程車兵,整個營地靜悄悄的,絲毫沒有外面那些衛所兵的喧譁。這種強烈的視覺和聽覺的對比,讓布潤心裡有些凜然。
他不知兵,雖然兵書他讀過幾本,但是,從他踏入這官場起,就沒有帶過兵,但是,即便他沒有這樣的經歷,他心下也非常的清楚,且不論裝備的好壞,就是這軍紀,這士卒的精氣神,怕是外面的那些衛所兵,拍馬也比不上這營地裡的這些兵丁。
“布將軍!本官又來騷擾你了!”見到布拉德站在大帳的門口迎接他,布潤還是很滿意的,遠遠的就拱手笑道,言辭相當的親熱。
“叫我布拉德就行了,布大人太客氣了!”布拉德有些無奈,他已經給對方解釋過,自己並不姓布,但是,似乎對方根本就沒聽進心裡去。
兩人走了進去,布潤沒有落座,反而是四處打量起來。
“布將軍,軍中可曾缺少什麼,士卒棉被軍服之類,可曾足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直言,布潤自當催促知府衙門和清軍衙門為大軍籌辦,總不至於讓平遠將軍的不下,在我天津地面受了委屈!他日若是平遠將軍問起來,那本官無言以對,那可就是難堪的緊了!”
“暫時倒是不缺少什麼,只是,這糧草,天津地面上,一次才撥付我軍三日的量,未免讓軍中的糧官有些不太習慣……”布拉德隨口應道,突然覺得這個布大人的話中,似乎和自己的將軍,十分的熟稔,禁不住試探的問道:“布大人是我家將軍的故交?”
“故交?”布潤一愣,旋即哈哈一笑:“若是共過患難的還不算故交,那我和你家將軍,也就只是泛泛而交了!”
好傢伙,難道這布大人這般熱心呢,布拉德心裡有些明白的感覺了,敢情,這還是將軍的老朋友了。
“那還真是布拉德我失了禮數了!”他整了整衣襟,重新抱拳見禮道:“見過布大人!”
話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先前他也曾將這句話,對著布潤說過,只不過,那時候說這話的味道和他此刻說這話的味道,大不相同了。
布潤很滿意他的反應,當然,他也無須向對方證明自己和平遠將軍是舊時,只是挑明的這個話,接下來的他要說的訊息,會更有分量一些,也會被對方更加重視一些。
“糧草三日一撥付,這個是沒的法子了,當日諸昊還打算一日一撥付呢,說句實在話,以貴軍的軍容軍威,若是天津不做絲毫的防範,那也是不可能的,這個,你就將就些吧!”
他看了看布拉德,見到他沒有多少失望之色,知道對方也想明白了這個緣由,此刻說這話,不夠是試探自己一下而已,成不成都無所謂的。
“不過,今日我來,可不是為了這些事情?”他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布大人請講,既然布大人是我們將軍的故交,相比也是為了咱們將軍的好的,布拉德洗耳恭聽布大人的教誨!”
“聖旨昨日到了天津?如果不出意外,最遲不過明日,這旨意就會傳到布將軍的面前?”
“是調集咱們去北京的麼?”布拉德理所當然的問道,畢竟,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北京,天津不過是暫時落腳的地方而已。
“若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必要跑這麼一趟了!”布潤搖搖頭,一邊注視著他的反應,一邊慢慢說道:“與將軍猜測的恰恰相反,聖旨中,平遠將軍的兵馬,可是要暫時駐防在天津,聽候呼叫,但是,平遠將軍獻給朝廷的軍械,卻是要全部送到京城的!”
布拉德笑了笑,他真的笑了,想不到大明皇帝的皇帝的反應,還真的全部被將軍大人料中了,這位皇帝陛下,果然還是不放心將軍的人馬,不肯讓自己這些人到達大明的中樞。
“布將軍不惱怒?”
“我為什麼要惱怒?”布拉德反問道。